盯着车窗上的雨珠走神,应该注意不到他这边。
于是他降下车窗,头探出去些许,小声地和警卫说:
“岑桑,我女朋友。”
落下来的雨珠将傅戌时心虚的声线覆盖大半,警卫没怎么听清,确认性地大声问了句:“女朋友?”
岑桑的视线落了过来。
傅戌时硬着头皮应了声。
他们于是被允许放行,路上岑桑轻轻淡淡地瞥了眼傅戌时,傅戌时心虚到头皮发麻。
他轻咳了声,“不然不让进嘛。”
“嗯嗯。”
傅戌时又说:“再说我的试用期已经过了,按理来说我们应该商榷下我的提议了。”
岑桑敲了敲手腕上的表盘,“上次我们聊试用期的时候,是在十三天前的晚上十点多,你猜现在几点?”
“……”
傅戌时只能发挥惯用招数,眉毛委屈地微蹙起,眼下泪痣扮可怜,他拖长长音调,“公主,求求你了。”
“我不跟爷爷说你是我女朋友,他又要给我安排相亲了。我才刚躲过一个。”他说。
岑桑轻哼一声,算是默许。
傅戌时于是冲岑桑绽开一个笑,岑桑抬眸看他,外人面前清俊疏离的人,此刻笑容格外傻气。
笨蛋小狗。
岑桑忍不住轻笑,镜片下杏眼敛下温和弧度,她又轻咳一声,道:“专心看路,笑那么傻做什么。”
傅戌时不答,转回头看路,只是余光还忍不住偷偷飘向岑桑。
他轻轻哼着调子,指尖在方向盘上打节奏。
车子停到指定车位,下车后再走几分钟就能到傅煜城住的地方。
傅戌时将车熄火,从后座捞了包要下车,岑桑看了眼傅戌时,冲他的背包挑了挑眉,提醒他,“你确定要带着这个挂件进去看你爷爷?”
傅戌时黑色真皮的背包上,挂着一只粉蓝色的毛绒小狗——应傅戌时的要求,岑桑买给他的。
傅戌时垂眸看了眼,淡淡回复道:“当然,不然爷爷怎么知道我不适合相亲了呢?”
傅煜城一生铁血戎马,年老了观念保守,一直希望他的子孙都是铁骨铮铮的英雄男儿。
而这样的傅煜城,在看到傅戌时悬挂这样会可爱到冒粉红泡泡的挂件,会是什么表情?
岑桑脑补傅煜城的表情,不由笑了声,“行,要是傅爷爷因为这个骂你,可别说是我买的。”
“当然会说的。”
岑桑看了眼傅戌时。
傅戌时改口道:“当然是我求着你买的,你不给我买,我还在商场撒泼打滚无理取闹。”
岑桑被傅戌时逗笑,她眉眼弯弯,笑意从眼波流转开去又随着清朗笑声传到傅戌时耳侧。
她笑起来漂亮得不像话,傅戌时忍不住也笑。
天落着雨,两人撑一把大伞,傅戌时偏头看岑桑,伞也全偏到岑桑那里去。
到了傅煜城住的地方,岑桑跟着傅戌时进门。客厅里傅煜城在和谁下棋,旁边还陪坐着一个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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