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的每一个字都印在脑海中。
她写字很好看,是那种很乖的好看。
葭音写字有一个小习惯,最后一笔喜欢加重。
和江砚与恰恰相反。
江砚与写字流畅,连笔却不潦草。字迹有力,但唯独最后一笔,越来越淡,有种飘逸之感。
看了半响,手指在着桌面上描着什么。
时间过了很久,江砚与从书桌上拿下一张纸。
食指与中指之间夹着一支笔,黑色的透明壳子晃了几下。
纯白纸面上出现黑色的字迹。
右臂写字不是很舒服,手臂折起来的角度很难受。
江砚与写完葭音两个字,凳子往后挪了些。
调整好角度,江砚与重新落笔。
天与地相接的那一处出现了第一缕光线。直至窗外泛起鱼肚白,江砚与终于停了动作。
纸上的字满满的,江砚与指腹忽然抹过最后一个字。
未干的墨拖出一条尾巴。
和平时的字不同,莫名的,江砚与心血来潮,就是想学学葭音的字。
正好没有睡意,没想到一下子写出了点东西。
江砚与把纸张理顺好,忽然觉得,留下点东西也挺好,省的葭音什么都不记得。
只不过,手臂传来的迟钝的麻木感传来,让他不得不停了笔。江砚与抽空去了趟谭山寺,没告诉葭音。
他站在佛祖面前,看着眼前佛光笼罩的金像,一向淡漠无波澜的眼眸中,竟然出现了一丝困惑的表情。
真的会灵吗?
他不信神,不信鬼,就连从不离身的观音,都只是因为,那是许焰留给他的。
也仅此而已。
可是,葭音说过,谭山寺很灵。
在一缕缕灰白色、缥缈的香火中,江砚与忽地轻笑一声。
像是妥协,又像是心甘情愿。
他膝盖缓缓弯曲,单膝跪在拜垫上,接着,另一只膝盖以同样的姿势折了成了九十度。
不信鬼神又如何,他信葭音就够了。
葭音就是他的观音,是唯一的指引。
身后是无边无际的暮色,看不到尽头。佛像前的烛光映在江砚与眼底,除去浓墨之后,似乎有一丝笑意。
醇厚的钟声在静谧而空挡的寺院中传来阵阵回音,江砚与将系着木牌的红绳垫着脚尖挂在了最高处。
闲着没事的摊主看了几眼江砚与,嘶了声:“小伙子,我是不是见过你?”
江砚与抬眸,没有否认的点头。
摊主动了动自己很宽的袖子,笑道:“这次来许什么愿?上次的成真了?”
江砚与微怔,有一瞬间的出神。
沉默之时,身后吵闹的声音响起,是在问走远的摊主多少钱,摊主连忙应声。
他对江砚与说了句:“先不说了,我过去了啊。”
而后,灰袍从他眼前擦过,只剩江砚与一人。
江砚与没动,他嘴唇不明显的开合了下,声音还没有落地就散掉。
树下有只猫,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似乎听到一句呢喃。
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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