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阿坎纳苟斯本尊时,突然想起了考雷斯特拉兹告诉过自己的话,就算是生命的力量也超越不了死亡的界限。
“阿坎纳苟斯已经死了,红龙。”骨龙低着头说:“麦迪文的恶魔烈焰取代了他的灵魂,而我……不过是阿坎纳苟斯遗落在这具尸体上最后的奥术精魂。”
“你唤醒了我,击败了我……并且给予了我生命的能量让我能够在恶魔之力的压制下勉强喘息,我应该谢谢你,但我不应该存活于这个世界上。”
骨龙的龙语中蕴含着无数恶魔语中才有的牙齿交错的动静,以及莫名其妙的呓语。
“你戴着的坠饰……”他盯着红龙龙角上所挂的蓝宝石坠饰,似乎这坠饰对他来说也意义非凡。
“泰莉苟萨是玛里苟斯大人最爱的女儿,也是玛里苟斯大人在清醒时吩咐必须要保护的……”
“但是……阿坎纳苟斯失职了,他被麦迪文轻易地杀死了。”
“怎么回事?”
骨龙说:“麦迪文的母亲,**师艾格文邀请蓝龙与他一同来到卡拉赞,劝麦迪文离开这里抛弃恶魔的力量,但是麦迪文控制了艾格文,杀死了阿坎纳苟斯。尽管之后艾格文挣脱了控制,但是仍然被伟主的力量扔出了卡拉赞,飘荡到了艾泽拉斯的另一边。”
“伟主的力量。”费奥凯斯特拉兹小心地重复道:“你的意思是,萨格拉斯。”
“萨格拉斯!”
骨龙愤怒地咆哮了一声,随后他的头骨碎成数块变成焦黑色,整副龙骨都在魔火彻底失势后塌陷下去,顺着拱顶的曲面滑落到露台上,变成一簇簇燃烧着的灰石堆。
阿坎纳苟斯最后的奥术精魂消陨殆尽,费奥凯斯特拉兹明白阿坎纳苟斯的灵魂早已经不属于这副躯体,但仍然有些为这头蓝龙最后的力量在自己手中消失而有些失落。
他认识泰莉苟萨,而且双方的关系非凡,回去之后应该把这件事告诉她。
露台通往塔中的门已经被恶魔的邪火烧塌,红龙重新进入人形态后,便毫无阻碍地走了进去。
门洞内宛若一座老旧的城堡,但顺着向北的方向看过去,能够看到一座巨大的歌剧院,里面仍然光洁如新,好像每天都有人打扫一般。
在一个混乱的魔法位面当中,发生什么事都不奇怪,费安转身向更高处走去,他看过达拉然大图书馆里一些贵族所记录的前往卡拉赞参加宴会后,对这座巨塔内部结构的回忆录,歌剧院部分与卡拉赞藏书的地方不再同一个建筑里。
实际上,紫罗兰之眼,这个专门负责调查卡拉赞之塔的法师组织,所记录的关于卡拉赞之塔的描述,与那些曾经进入过卡拉赞的贵族们写的回忆几乎没有什么区别,要么就是事无巨细地素描卡拉赞的外部环境。
费安从那时候起,就认定了紫罗兰之眼的法师们从来没有成功进入过卡拉赞,他一定是在卡德加之后,第一个成功进来的达拉然法师。
顺着旋转楼梯一直向上,费安目睹了只有在魔枢那里才见到过的奇异场面。
破碎的塔身飘散在半空中,碎裂的砖石和台阶在虚空里凌乱地悬浮,他必须一个接着一个地跳过去,而自己刚才所经过的那些大厅和走廊已经完全不见,脚下的世界就像是无底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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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空灵的声音伴随着回声从雕像后面的门洞中传来。
“展览馆只对嘉宾开放……”
他并没有被这些事物所疑惑,在进入卡拉赞之前他就预计到了其中混乱和错位的空间与时间,他只要接受这一切设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好了。
终于在走过了一道又一道破碎的旋转楼梯后,他终于来到一个宽阔的平台,穿过几道大门后进入了一个美丽的圆形柱厅。
一座雕工精致的岩石傀儡塑像站在柱厅的正中央,与达拉然大图书馆里半夜巡逻的那些花岗岩傀儡极为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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