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一身囚衣戴着手撩走进殿中,直直的跪趴在殿中央,“奴婢叩见皇上。”
老皇帝看了眼靳渊,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靳渊会意点头,款步走了出来,盯着地上的宫女,从袖袋中取出一份罪状,念了一遍,问道:
“上述是你昨日亲口所言,你已经签字画押,今日当着皇上的面,本官在问你一遍,上述可属实?”
“奴婢……”
宫女涕泗横流,哽咽道:“句句属实,不敢欺瞒皇上!”
听到靳渊口述的那些罪状,宁涣心里也跟着沉了沉,知道宫女定然会供出自己,虽然已经做好打算,但亲耳听到,宁涣心里不免还是有些紧张。
“很好。”
靳渊朝老皇帝拱了拱手,继而看向宁涣,问道:“犯人承认了所犯罪行,也交代了此案幕后主使是侧妃娘娘,不知侧妃娘娘可有什么话要说?”
“本宫当然有话要说!”
宁涣猛地抬头看向靳渊,随即她撩了撩宫装裙摆,直接跪了下来,朝老皇帝说道:“此女直言纯属蓄意构陷!臣妾也是此案的受害者,同样上吐下泻,太医院看诊记录便能作证。”
“臣妾怀有身孕,若是只想要陷害琉璃居,又岂会连同自己和腹中的孩子安危不顾,若是因此孩子有任何闪失,此举完全得不偿失,臣妾又如何会这般做!”
宁涣掷地有声,不少大臣也觉得很有道理,就连老皇帝都有些动摇。
总所周知,宁涣此前大病一场,好不容易才保住了腹中的孩子。
更因为这是太子长子,宁涣非常看重,要是因为一场报复便舍弃掉费力保下的孩子,那此前宁涣受的罪又算什么。
宫女也不是傻子,她早就知道宁涣不会承认,自己没有实质的证据,宁涣想要矢口否认简直轻松的很。
如今她不过是抱着些微的侥幸罢了,此刻闻言,她便知道,这件事只有自己一人抗下了。
“娘娘说的极是。”
靳渊深吸了一口气,突然也感到有些无力起来,但还是说道:“可此女出自东宫,素日与内子还有琉璃居本无恩仇,又岂会突然下手报复,此间说不通!”
老皇帝看了看靳渊,没有说话。
宁涣则抬眼直视靳渊,说道:“她是本宫的贴身宫女,素日定然也是听了不少本宫与宁夫人的恩怨,此前分家之时她也在,许是护主情深,才做下这般糊涂之事。”
说罢,她看向跪地的宫女,痛心疾首,眼泪也应景的掉了下来,摇头叹息道:“本宫知道你的一片心思,但你怎地能做出这般糊涂大胆的事情啊!”
“陈大人可是我的亲外祖父啊!”
宁涣哭得越发伤心起来,哽咽道:“外祖父一向对我疼爱有加,母亲离世之后更是心疼我丧母之痛给我慰藉,如今却因为你一时糊涂,却害死了我的外祖父!”
“我到底是该谢你,还是该恨你啊!”宁涣哭得情真意切,这番话说的也毫不避忌,倒是多了几分真诚。
有了宁涣的提醒,众大臣和老皇帝也惊觉陈大人是宁涣的外祖父,这样一来,宁涣是幕后真凶的论断更加站不稳脚跟了。
“娘娘!奴婢错了!”
宫女突然嚎哭起来,膝行过去,扯住宁涣的衣袖,哭道:“娘娘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也是为了娘娘啊,娘娘……”
“放肆!”
刘洪仁怒声站了出来,吼道:“皇上面前岂敢喧哗!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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