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吃饭的时候,他这个鼻涕拉啥的,的确影响胃口。不过,他被大块头和小青年欺负成那个样子,同情心又让我觉得他并不那么讨厌。
“我叫老三,叫我老三好了,什么哥呀哥的。”看他还比我大点。好意思承受哥那字。说完,我也没看他,夹了一块白白的芋头片,送进嘴里。
“谢谢你!”瘦小个说道,不时张望着,应该是看冯野奎那些人,怕看到他和我在一起,“我进来后,还没有人帮过我。”
“我也没帮到你。”
“看得出来,你想帮我,你很正气。”
“你叫什么名字?”我埋头吃饭,一直不看他,不是没礼貌,而是他那鼻涕,吃饭时看了真的恶心。
“我姓曹,叫木柱,木头的木,柱头的柱。”
“曹木柱!”我惊讶,抬头看他,心想:操母猪!
“他们就是那样叫我的,没办法,人在这里,他是这里的头,听说功夫好得很,你可千万不要去惹他。”
功夫好得很,好个jb。我心里骂。“他好像对杀人感性趣。”
“听他们说,他原来是社会上跳的人,霸占了个美女,后来这美女找了个富二代,他提刀砍了那个富二代,结果没砍得死,高度残废,被判无期。所以他很希望看到一个杀人犯,把人杀死的杀人犯,出出他的心气。”
哦,是这个样子,怪不得我杀人未遂,他龟儿生气得不得了。
“那家伙叫什么名字?”
“听他们说叫……叫冯野奎。”
啊!是有点野,野奎!要不是有“要事”在身,非要把你龟儿驯成“家奎”不可。
“你进来多久?犯了什么事。”
“我进来有七八天了。你看我这样子,不怕你笑话,我讨不到老婆,我又不喜欢那些随随便便的鸡,所以,我晚上的时候,在街上强奸了一个漂亮的妇。就进来了。”
强奸犯!也奇葩,像他那样子,还要追求“品质”,那些卖淫的,还看不上,活该他进来,要不,漂亮的少女们,晚上怎么出门。
“你呢?你是怎么进来的?”瘦小个曹木柱问过来。
“我不是说过吗。指使杀人,杀人未遂。”
“真的是杀人?”
“还以为我是扯谎嗦!”
“不不不,我以为……看你堂堂正正的,像个在机关里干事的人,还以为你贪污进来的。”
“贪污!嘿!”我笑了笑,虚荣心,是个人都有,在他眼里,我竟然能跟贪污搭上线,还是一“条”能在机关里工作的料。
吃过饭后,又回到那间屋子,我事事小心,不吭声也不说话,曹木柱一如既往的,给躺在床上的大块头冯野奎按摩。
三点多钟,一声铃响,放风的时间到了,我也是等他们走后,我和曹木柱才向外走。
来到院坝,也没敢走远,离别人也远,刚进来不知深浅,闷着点。
那个瘦小个也没接近我,我想,他是怕过度和我亲热,那个野奎不高兴。看得出来,那个冯野奎,对老子不满意。
冯野奎这个牢霸对我不满意,其他那些人也就不敢和我接近了。甚至有时还白老子一眼,说明他们的立场。所以晚上,我早早就睡了,在这里,一个个的都不理你,有时还拿冷眼盯你,我只有早点睡,兴许还可以做个梦什么的,自得其乐。
第二天起来做早操,吃早饭,一直到中午吃饭,都相安无事。中午饭时,曹木柱也没靠着我,他怕冯野奎。
又到下午放风的时候。这回,我走远些,转过我们住的那大平房,来到一个宽阔的地方,这里有花有树,有石桌子,有石板凳。四面是高墙铁丝网,每个拐角的地方,高高耸着塔哨,上面的狱警,端着枪,警惕地盯着下面众多反身着太阳光的“光头”。
一个椭圆形的花坛边,五支妖媚的红玫瑰,正在微风中书写爱情的寓意。但我看到这五支玫瑰,没想到爱情,而是想到了上官优黛,在天水一方大酒店,我推着垃圾桶,以为她就在里面,正逃避着方世余那帮子人,打开盖子后,就是像这样的五支红玫瑰,在里面自顾摇摆……
突然,我的左身被人一撞,我向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一看身前,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双手朝我的脸抓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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