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被暴雨摧残的花,散发着颓靡可怜的哀艳气息。
好像她是有些过分……
程锦年眼神微闪,既心虚,又想更过分地欺负他。
“小姐。”他扯开皱巴巴的袍子,给她看布料上的湿痕,陈述事实,“我的衣服也不小心湿了一块。”
“你自作自受,关我什么事?”程锦年推卸责任,扯了扯裙子,果然看到裙子后有一片无法忽略的湿痕。
她的股沟也湿湿黏黏,都是动情时分泌的蜜液,不仅打湿了布裙,还浸入梁道卿的袍子留下痕迹。
瞥见梁道卿唇畔的温柔浅笑,程锦年拧着眉,改变了惩罚他的方式:“衣服全是你弄脏的,我要罚你清洗干净。”
“是,我甘愿受罚。”梁道卿声音温和,“多谢小姐怜惜我。”
夜半叁更,醒着的人寥寥无几。
值夜丫鬟送来热水和毛巾,梁道卿接过伺候人的活,让揉眼睛打呵欠的程锦年清爽干净地爬上床歇息。
此时,远在琼花州的罗家灯火通明,就算是不懂事的小孩子也从睡梦中惊醒。
罗家家主站在明亮的祠堂里,看着供桌上已经熄灭多时的一盏长明灯,脸色铁青。
长明灯是罗叁爷的,罗叁爷是家主的弟弟。
灯灭了,罗叁爷八成是死了。
看守长明灯的人跪在地上,浑身打颤。
其余人围在家主身边,脸色各异。
罗家家主环视祠堂,厉声质问:“谁杀了我弟弟?”
有人说,罗叁爷去安定府找程家索要逃奴了。
罗家和程家不熟,但安定府的张家跟罗家是姻亲,罗家家主的问责信连夜飞往张家。
二个时辰后,张家收到来信,吓了一跳。
罗叁爷其人确实来到安定府了,可罗叁爷没有来张家,而是直奔程家。莫非程家跟罗叁爷谈不拢,一怒之下把罗叁爷解决了?
这口黑锅程家不背。
程延之被吵醒,不高兴地起床见张家家主:“罗叁爷没在我家,他活着告辞的,去哪里了我不清楚。”
距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程延之不想耽误睡眠,拒绝了张家家主借人搜寻罗叁爷行踪的请求。
张家的人熬夜寻找罗叁爷的马车,找到天亮也没找到人,以为罗叁爷出城了,又派人出城寻找,连官府都惊动了。
太阳升起,太阳落下。
黑夜来临前,张家总算在城里一处废弃多年的民宅中找到了马车。
赶车的车夫没死,貌美青年也没死,两人从昨夜睡到黄昏。
车夫一问叁不知。
貌美青年的肚子饿得咕咕地叫,不给吃的不开口。
张家给了他一碗热腾腾的素面吃,他挑剔:“连肉沫都没有,面汤上的油星少得我能数出来有多少个,叫我怎么吃?我要吃酱牛肉!切得薄我不吃,要厚的、实实在在的牛肉!面也要上好的,少拿入不了口的东西糊弄小爷!”
好不容易满足了他的要求,他还不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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