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那是皇上。
一种王者的孤立味道。
只是,除了孤立,还有茫然,融在夜色里,看得他骤然心间抽痛。
从前的玥峰和他什么都说,难过的时候,总是会在他怀里窝窝。
可现在,她却更多的是,抿住自己的嘴唇,独自无言。
玥峰开始隐藏自己。
假如说,东宫这件事真是懿贵君做的。那于公于私,皇太女借刀杀人,釜底抽薪都是么什么错误的,就算把玥朗扯了进来,也不至于令她如此犹疑消沉。
那么,究竟是什么动摇了皇太女的根本?
是什么让明亮锐利的眼睛骤然沉默,充满了犹疑?
青月的手颤了颤,柔声道
“殿下,今夜是十五”
玥锋从他手里抬起头,愣了愣,青月的长眼在烛影里流光溢彩
“听说十五总是要和意中人看花灯,吃夜宵的”
玥锋的嘴角慢慢的翘了起来,黑漆漆的眸子虽然有些迷茫不过依旧是柔软的,她点点头
“我们去”
十五的帝都十分热闹,玥锋牵着青月的手,汇入人流。因为不时的走神,一不小心被人流冲开。手中的温暖突然失去,有一瞬间的心悸惶恐。
熙熙攘攘的热闹变得令人难耐,玥锋不由得皱了眉,拨开人群努力寻找。
逆着人流找的额间冒汗,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猛然回过头,青月笑眯眯的眼睛有一瞬间的惊讶。
玥锋眨了眨眼睛,勉励平复了下心情,她还从没这样失态过。
青月把荷包系在她腰带上,玥锋低头看他玉白的手指灵巧的打着红色的丝线。闭了闭眼睛,突然伸手紧紧的抱住了他,青月被她撞得后退一步
“殿下,您怎么了”
玥锋把脸埋在他脖颈上
“青月,我喜欢你,你会是我主君,不,你会是我唯一的丈夫”
青月有半天的头脑空白,玥锋居然把匹夫匹妇的丈夫这个词都用出来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广纳侍君
帝都的藤花胭脂铺低价大酬宾,无数男人蜂拥而至,经商的人对于利益总是有天生的敏感。就好像官场的人一样会对潜在的利益闻风而至。
可惜的是,这个世界却是官本商贱。
耿乐坐在酒楼上,从窗户里望着藤花胭脂铺,讪笑。蓦然有点心酸,其实,认真算起来她便是商人之子,不过她的父亲却是闪爵。
并不是闪爵破落之后无奈嫁入商家,而是,私奔。
没有三媒六聘,也就是俗称的,淫奔。
她三岁的时候,父亲被大姨捉回家,姥姥怜她一命,和父亲一同禁足在紫云寺,寺庙里的主持是个沉默寡言的人,然而就是这个沉默寡言的人,教她读书习字,教她诗书礼仪。
就是靠着这个人,她和她痴傻了的父亲,才能在世上安安稳稳的度过了将近二十年。
耿乐有点小焦躁,她不过是想证明她也可以出人头地,她自信自己聪明绝顶。甚至她第一次站在殿堂殿试的时候,心里也没有真正的服气所谓的皇家天贵。
耿乐微微的自嘲一下,这也许是自小遗留的本能排斥吧。
她如今真的很佩服皇太女,是打心里佩服,并不是因为她所谓的高贵的身份,那份不动声色的决断,实在令人叹为观止,她还未及弱冠不是么。
耿乐真心的觉得她就像一个出色的商人,但她心里这份评价,可是不敢拿到表面上了来说的。
轻轻的将杯子放在桌子上,皇太女给那都的好处就像滴了一滴蜜糖,无数蚂蚁会蜂拥而至,她等着看热闹,逼急了懿贵君,薛家会再次出手,无论在哪个领域,行动便会有破绽,她们等着那一瞬间。
渡月殿里,懿贵君面朝里静卧在床上,皇上从除夕夜就没再来过,他便日日躺在床上,头不梳脸也不洗,每日折腾御医。
玥朗端着药碗坐在他的床边,面上十分无奈,凤眼也忍不住有些心痛
“父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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