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手段罢了。”
玥朗接住懿贵君瘫软的身体,哽咽
“皇姐,我不想做皇太女,我不想……”
玥锋摆摆手
“我累了”
东宫初期的冷清,就算是小小的月澜也是明白有些东西的不同的。
爱笑的薛姐姐死了,被温和的青月哥哥杀死的。
姐姐,变得可怕了。
可怕了,也好可怜。
隐藏是小孩子的本能,躲在柱子后面看着玥朗扶着懿贵君离去,玥澜悄悄的溜进偏殿里,四处撒目,姐姐不在最高的位置上坐着,空空的屋子里什么都没有,玥澜瑟缩了一下,壮着胆子向里走,柔和阳光透过敞开的窗子,落在床榻上,也落在侧卧的玥锋身上,一片亮晶晶的。仿若好长时间没有近距离的看过自己姐姐。
她变得陌生。
柔和的下颌锋利起来,曾经上翘舒展的唇抿得紧紧的,本来温柔的五官刚硬深刻。
玥澜有些不敢上前,目光渐渐寻找到玥锋的手指,修长的张开,和记忆中一样的温和。玥澜盯着手指咬咬嘴唇,走上去用小手握住。
玥锋张开眼睛,看见一双圆溜溜的眼睛。
伸手将她抱上床来,玥澜伸手把自家姐姐的头脸抱进自己怀里,拍拍她的头,脆嫩的说
“大姐,你别难过了”
小妹妹的身体软软的,带着果子露水的甜香味,玥锋伸手将她按在自己脸上,身体微微蜷缩,玥澜眨巴眨巴眼睛,小手轻轻的捋着自己皇姐的头发,轻轻的说
“薛姐姐死了我很难过,能不不杀青月哥哥了”
玥锋埋在她暖烘烘的怀里,眼眶酸涩。
心脏就像成熟了的坚果,啪的一声轻响,裂开了个口子,有阳光从外界流泻而入。
毕竟这个世界,还不是残酷如斯,寂寞如雪。
黑衣卫每日出击,所到之处一片兵荒马乱。
渐渐的就由京城扩散到周边去了,为薛淮陪葬的人越来越多,。
连痛失爱女的国尉也难以承受起来。
每每上朝都忍不住想劝谏皇太女一二,怎奈皇太女面如han冰,目如深潭,来去如风,身上那股血腥日益浓重,比她这沙场老将有过之而无不及。
竟然令她忍不住头皮发麻,不知如何开口。
她有几次甚至忍不住想问问御医,皇太女是不是有点心疯了。
两个月之后,黑衣黑马的铁衣卫已经从人神共愤到鬼神具惊。
后来因为奔袭较远,干脆直接割下头颅罢了。
皇太女进进酒楼,她们便一言不发的下马,坐在一层等候。
酒楼前栓了整整一大排清一色的高头大马,清一水的黑色,个个马鞍下拴着若干颗还在淌血的死人头。
酒楼里的客人尽皆两股战战,面目变色,坐在原地动弹不得。
楼金缕走上楼梯,坐在玥锋对面
“徒弟啊,还生师傅气呢?”
玥锋干了一杯
“没有”
“你生气也是应该的”
“从我在战场上输过第一场,我就从不怨天尤人”
楼金缕语塞,尴尬的咧咧嘴
“东君啊,过犹不及”
玥锋放下酒杯,黑牛皮铁护手在桌子上发出铛的一声响,静静的抬起眼,楼金缕绷紧全身和她对视,玥锋拿起手边的剑,站起身来走了。
其实早就该发现不对劲的,燕绩是什么人,燕国会让他来帝都胡闹?会他身在天牢仍然叫号?
现在她如此屠戮燕民,也没见他们放个屁。
还不因为投鼠忌器。
玥锋结下缰绳翻身上马,一行人纵马而去,留下一路血迹斑驳。
也许是楼金缕的话起了作用,玥锋终于在她生日前一天停止了冷酷的残杀,就在她生日那天,杀人凶手青月被处以三千六百刀凌迟极刑。
那日可谓晴空万里,鸟语花香,众目睽睽之下,脖子上带着皇太女指环的男人被一刀一刀削成碎ròu白骨。
皇太女背对着刑场,一直没有回头,手掌放在薛淮的墓碑上,直到残阳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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