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女一手提拔,如今皇上勤政,东君下位,这些人居然毫无反应。
这令他有些不知道郑京官场的水深水浅。
好在,有闵家打头阵,动了东君的心肝,不怕她还装死。
罗翔宽衣缓服的歪坐在椅子里,轻轻的转动手中的玉镇纸,他身边的心腹小侍杏幺轻轻的将梅花玉瓶摆在他的案头。
“主子,歇了吧,王女她今日好像也不回来了”
罗翔柳眉一挑,嗤笑道
“不慌,总得做做样子才好,你告诉咱们的人嘴巴严一点,别把闵家做的缺德事捅出去,平白让燕王闹心”
“小的知道了”
罗翔笔尖一转画了躲梅,满意的看了看
“触了她的逆鳞,我就不信她还潜得住!”
杏幺的脸色白了一白,有些畏惧
“主子,那位手底下太狠,咱们是不是小心着点?”
罗翔大笑
“咱们?关咱们什么事?这事从头到尾咱们可不知道,那都是闵家做的,她要杀,也不能杀到咱们头上吧?嗯?我倒要看看,动了这朝里不动声色的,另择高枝的,做小伏低的,哪个还是她东君的爪牙!”
那时,闵贵君已经怀孕七个月,皇上镇日里喜上眉梢,简直是对他言听计从,无所不依。闵家由此鸡犬升天,渐渐不可一世。
此刻,千里之外的纳什飘着鹅毛大雪,什么都不曾听闻的东君裹着厚重的熊皮艰难的带领大家跋涉在齐膝盖深的积雪深山里,气急败坏,火冒三丈,谁晓得,今天早上还晴空万里,不一会儿就下了暴雪呢?谁又知道偏偏一大早,君颜就就进山了呢?
东君几乎抑制不住自己向不好的方面去想象。
这是她带兵打仗的习惯,永远用最糟糕的想法去想象一个失踪了的部队。
可是,她在君颜身上不能承受这样的想象,那样一个单纯善良的人就该含在嘴里,捧在手心。柔软而易碎,这种大雪han天的,可怎么办?
抹了把头上的汗,东君咬咬牙,冷静的考虑。
如今,她才发现她不了解君颜,她没办法猜测出他的想法,不知道他想要去的地方。
东君心里责骂着自己的大意。
直到下午,众人才在山洞里发现了君颜,他点着一堆火,愕然的坐在火堆边上,望着冲进来的大队人马,惶惶然的不敢作声
东君铁青着脸走过去,将他扯起来上上下下的检查了一遍,缓和了脸色,吐出一口气。什么都没说,转过身示意君颜爬上来。
君颜呐呐
“对不起……我看天色好的……没想到会……会下暴雪”
铁英咳了一声,带着大家退了去。
东君掂量了一下语气,淡淡的问
“上来有事?”
“那……那什么……我看你这两天心情不好……我……我想了很久……嗯……我想还是能给上官大人立个碑……只要别人看不见……不是说耿直的人只在乎天地知己么,我……我好几天才找到这个山洞,又好几天才刻好”
东君猛地转过身来,君颜在她灼灼的目光下低下头泫然欲泣
“对不起,我总是给你找麻烦……”
东君轻轻的伸手将他手拖起来,伤痕累累,把人紧紧的抱紧怀里,一时间到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怪不得,这阵子,君颜总是给手换药缠布,说是烫了。
她忙着朝里的暗线频繁来信,夜里听见他睡着了后的小声呻吟也没在意。
没想到,他记得这个。
君颜难过的说
“本来,我是不想你有一点难过的……今天就成了的……可是……都怪我……”
东君紧了紧手臂,微微的笑起。
其实,君颜很好猜,真的。
荒城岁月
除夕,纳什的军营过的热热闹闹,莫相邻舍下血本从外地买了五十头猪,二百只羊,一千只鸡,和着这些日子打下的各种腊制野味,总算过的有滋有味。
过了十五,还在开荤。
东君把炕烧得热热的,关严了门,和君颜一起坐在矮凳上守着泥炉子上的铁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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