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即便推翻了杜权,但狼多肉少之下,又是一场诸侯之争、手足相残呐。”
虞太傅不为所动,依旧沉稳:“陛下,江山若要长久稳固,势必要经历几次血洗,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就连几岁孩童都知。且再说皇后专横性妒,陛下膝下无子,不久的将来,夏侯家的江山必然易主姓杜,那时又该何去何从哇?为了压垮杜家,陛下就丢出一个皇位让他们争又如何?到时诸侯中无论是谁争到了皇位,都会终结如今的局面,守住夏侯江山,改换这世道。”
“太傅,不瞒你说,朕就等着那一日呢。如今杜琰虽然拥兵自重,却好歹还看了皇后的面子让朕坐着皇位,一旦将来朕驾崩了,膝下无子继位,杜琰必自立为帝,到时不用谁来合纵,诸侯也必然群起而攻之,那时杜贼被灭,江山依旧是夏侯家的,朕既生前安稳,不用做败位之君,死后也眼不见为净了。”
“呵呵呵——咳咳——”虞太傅忽地笑了起来,直笑得咳个不停。
夏侯博在他的笑声中,底气全无。伸手在他背上抚了几下。
虞太傅平息后,轻喘道:“原来陛下也有自个儿的算盘,只是陛下这把算盘拨来打去,老臣只看到了自私二字。百姓们又要为这份自私多苦多少年啊?可惜……可惜呐……”
虞太傅缓缓摇起了头:“可惜陛下没有怀想天下、为国为民之心。罢了,罢了,老臣言尽于此,今日病中胡言,陛下若不怪罪则罢,若要怪罪,老臣自然该死。”
夏侯博听完后,拍了拍虞太傅的手背:“太傅,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朕怎会将你置于死地呢?朕今日来此,只是探望而已,而且太傅病重昏睡,更未与朕搭上什么话呢。”
两人对视,心照不宣。静默了片刻,虞太傅深深出了一口气,缓慢道:“陛下,老臣还有一个请求,希望陛下成全。”
“太傅请说。”
虞太傅忽然就泪眼婆娑了,他胡乱抹了抹眼,艰难道:“杀了虞妃吧,陛下去看看她,趁机杀了她吧。”
“这……”夏侯博诧异而又为难。
虞太傅神色凄然,言语却十分坚决:“杀了她吧!小女备受欺辱,却自尽不得,陛下既然救不了她,就帮她解脱吧。我虞家的女儿,可住金屋大殿,也可住竹篱茅舍,就是住不得淫妇宫!”
话落,虞太傅老泪纵横,君臣相顾,彼此都是泪目。
良久,夏侯博才艰难的点了点头,羞愧道:“好,好……太傅好好养病吧,朕走了,走了……”
……
夏侯博出宫之举自然逃不过皇后的耳目。等他一回宫,皇后就亲自去了一趟倚龙殿,进去就开门见山了:“陛下今日去虞太傅的府中了?”
夏侯博抿着茶,点了点头:“嗯,太傅是重臣,病中又撞壁受了伤,朕去慰问一下。”
“就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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