兢兢的躲避别人的目光只花了半个学期。
——
从那之后,我默默捡起没人做的家务,开始学着打扫卫生,做饭。父亲仍然看报纸,母亲仍然没回家。
再之后,我所遭遇的事终究还是被母亲知道了。原因是她某天心血来潮来学校接我,和我的班主任碰面,大人之间就相互交换了情报。
得益于此,她知道了我的事。
大人的脑袋里究竟在思考些什么呢?
难不成在学校闹一通让原本不知道这件事的人也说‘啊,那家伙的妈妈参加了那种组织···’这种话,然后自己就能解脱了吗?
显然不能。
我说不用她管,只要她退出那种地方我就会没事。
但她莫名奇妙的发怒了。
“你在讲什么话?这是你在被欺负,跟我每天帮你们祷告又有什么关系?!”
“你认为我是在做没意义的事吗?”
“你怎么能这样软弱?!你觉得什么都不说就能变好吗??!”
“你也跟你父亲一样吗?!”
“你们这些老师到底是什么啊?拿着工资,手底下教的学生受到这种对待完全没有想过去解决吗?”
“把你们的校长叫来,今天必须说个清楚!还有那些欺负我女儿的人的家长也通通叫过来!”
“···”
那天事情闹的很大。
整个学校都知道我有个参加了那种组织的妈妈。
那些欺负过我的同学和家长都向我道歉了。
我的母亲像是胜利者一般对我说,“要是再遇到这种情况就要直接说出来!我就不信没人管了!”
她丝毫没打算退出那种组织,反而觉得现在的社会没救了,需要信仰那种地方的神才能改变世界。让生活变得更加美好。
可实际上,只是把家务全部扔到十岁不到的我身上。
在学校,经过那次后,我的处境更加艰难了。
“呲——”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我学会了自残。
想。
这是某种本能,当我感到痛苦到极点,我便拿出小刀在手腕上划出一道血痕。注视着猩红色一点点溢出,痛苦也随着血的出现而逐渐减缓。我觉得这是一剂良药。
——
我还没绝望。
我认为只要到了初中,去远一点的地方读初中就好了。那样不管父母做什么都跟自己没关系,只要给学费和生活费就好了。
“不行。你只能读镇上的初中。”
然后,这渺小的憧憬被轻易粉碎。孩子没有拒绝大人的权利。
明明是完全不负责任的父母,却好像装作很负责的父母来告诉自己怎样做才是正确的。
但没关系。
我还可以希冀,还可以去期待高中。
到了初中,我果然见到了在小学的人。
遭遇也许好了一点?
不清楚。反正我没打算和谁接触,我早已不是最开始接触学校时天真的性格,我变得沉默寡言,和她们格格不入。
——
母亲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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