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牙,紧紧闭上眼睛,屋里再次安静下来,没人再说话,只听得见毒蛇信子吞吐的“嘶嘶”声,和毒蝎子扭动尾部节骨发出的“嘎擦”声。
又过了一会儿,她面前的光被遮得一暗,琉璃缸上方安插的通气管被拔了出来,她下意识抬眼往上望时,恰好看见少年满脸血污,一条衣袖破碎、满是伤痕的手臂从孔洞伸了下来。
只见那条色彩斑斓的蟒蛇因为嗅到来自少年手臂上的血腥,立马转头去,贪婪地顺缠而上。
待那半条小臂粗的蛇缠上他手臂后,少年漠然冷笑一声,迅速将手臂抽出,正当蛇口张开獠牙往下扎之际,他已经动作利索,无比熟练地用匕刃贯穿了蛇头。
蛇身被竖着剖开两半,内脏肠子都流了出来,蛇躯却还在挣扎扭动,甩拍气力惊人。
谢珥这一刻看着面前的冷面少年,终于忍不住“哇”一声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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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小姑娘吓得腿都是软的,脑袋是懵的,是谢谨行背着她一步步从城外走回将军府的。
谢珥回去后,就很不争气地病了一场。
病好后,端阳郡主和崇威将军他们已经从太行山回来了。
他们回来那天太晚,谢珥已经要睡下了就没有过去接应。
于是,谢珥为了不叫她将军爹再诟病她,特地翌日一早爬起来,嘱翠枝给她梳洗整齐后,到桂正堂请安。
“县主,你还抱恙在身,不若奴婢去走一趟,郡主她也疼你的。”翠枝眼巴巴看着小主子原来圆润的脸蛋一下子病得瘦了,露出尖尖的下巴,更显脸小,心疼得不得了。
谢珥摇了摇头,“不,昨日爹爹娘亲回来,我就没有去接应,已是不对的,早上我再不去,爹他要不高兴的。”
谢珥来到桂正堂,前一刻谢瑶还在同谢景天说什么话逗得他眉头颇松,不料下一刻见到她,大将军立马眉头深锁起来。
端阳郡主也察觉到夫君的态度转变,立马不喜道:“瑶儿是你亲生,尔尔不是对吗?怎的她一来你就摆脸色?”
“我哪摆脸色?算了,这事你不懂,大家都下去,一会尔尔过来,爹有话问你。”
眼看着又要吵,谢景天压着火,不去理端阳郡主。
端阳郡主怒气冲冲带着身后一群婆子丫头离开。
沈言之许久没见谢珥,本准备了个小礼物藏在袖里待会送她,现在只能望着她一笑,下去了。
谢珥身体还没好完全,加之起来太早身体不大舒服,没有精力搭理沈言之,见他在对自己笑,装作没看见匆匆撇头。
谢谨行站在队伍后,看着二人状似小冤家一样,垂下眼睫转身没入人群离开。
谢珥被谢景天单独带到了旁边的耳房问话。
原来,是她到望烟馆的事被谢景天知道了。
“是爹不对,不该把你放任在你外祖母那的。你一个姑娘家,还那么小,竟养得如此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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