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辖制下滑脱,踢了一下他大腿“听不懂话下去。”
脚尖给出的反馈是结实而有弹性的**。
但在这样的近的距离里,宁灼也蹭到了他小腿迎面骨上的一处明显的增生痕迹。
单飞白乖乖下去了,但是没下床。
他把滑落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大半都盖在宁灼身上,照例留了一角给自己。
确认了自己在他身上确实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宁灼心气儿稍顺,也没有非要轰他下床去。
宁灼向来是一觉睡醒了就算睡过了,从没有睡回笼觉的习惯。
可身边陡然多了这么一个大活人,宁灼得想办法安置了他,因此没有急于离开。
他问“我睡了多久”
单飞白回头看了一眼沉沉地浸在黑暗中的钟表,准确报时“四个小时。”
宁灼看他“眼镜呢”
单飞白扭回头来,嘴角下垂,作委屈状“被人打烂了。”
他得寸进尺道“哥,再送我一副吧。”
宁灼气极反笑,知道他浑身上下脸皮最厚,扇他耳光也不怕,就伸手去拍他的脸“无赖。”
单飞白骄傲且理直气壮“赖你家。”
气氛就这么微妙地缓和了下来。
单飞白趴在床上,单只脚荡在空中,晃来晃去,试图再次接上他们睡觉前讨论的话题“哥,那个人到底是谁”
宁灼不接他的招“混了这么多年,规矩忘了”
雇佣兵的规矩,向来是用一换一,等价交换。
每一样情报都没有白白交出去的道理。
单飞白“宁哥想知道什么”
宁灼“你得罪了谁”
单飞白抿住嘴巴,再次沉默。
在宁灼以为单飞白又要和他兜圈子装傻时,单飞白缓缓道“白盾、瑞腾、i、韦威、联合健康我可能都得罪了,但具体是哪一家动的手,我说不好。”
宁灼“”
他半晌没说话。
他不大理解单飞白干了什么事,能一口气得罪这么多人。
他这些公司老总的祖坟上放狼烟了
但如果单飞白说的是真的,自己收容了他和“磐桥”,会不会把这些公司一起得罪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宁灼下了个判断暂时不会。
但他必须要做点什么,把这个“暂时”变得尽量长久一点。
他已经从火场里把单飞白抢了出来,现在想撇清干系也难。
除非他冒着和“磐桥”不死不休的风险,把单飞白推出去,再一把火给点了天灯。
宁灼看一眼单飞白,觉得他虽然时常欠着去死一死,可大公司那些脏东西加起来,烧成灰,撮成一堆上秤去称,也不及单飞白半两骨头值钱。
草草睡了一觉、勉强恢复了头脑清醒的宁灼,索性把事情从头想起。
据单飞白说,他是被人在别处击倒后,拖到长安区来。
这背后的人显然想要玩一手祸水东引,把事儿栽在向来和他有仇的自己身上。
然而,宁灼并没按照那人的预定计划行事,误打误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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