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荏耳畔轻声哄道,他的另一只手还轻轻拍打了她的脊背,试图借此方法驱散她心里的惧意。
沈菀荏也从初时的惊诧之中缓过神来。
方才在密林里穿梭着寻找洞穴时,裴池不曾松开过她的手,御寒的衣衫也不假思索地套给了自己,如今也这般温柔地劝哄着她。
说不感激,是假的。
况且“患难见真情”,依着往日里沈菀荏对裴池的印象,只觉得他遇上了这样的险事只会弃自己于不顾,所以一开始的她才会那般害怕。
未成想他会这般护着自己。
沈菀荏便也靠在裴池的肩头,哽咽说了一句“谢谢”。
这句谢谢出自真心。
裴池怔了一会儿,未曾答话。
实是他心内尴尬且愧疚,并不知晓该如何回答沈菀荏的话。
若不是他将沈菀荏抱上马匹,她便不会遭遇这样的险境。
况且如今他们在这狭小的洞穴之中肌肤相贴,虽则不合时宜,可胸膛处被沈菀荏的雪软顶着,他便不可抑制地心猿意马起来。
这点心猿意马便引得他的感官愈发敏感。
非但能嗅到沈菀荏脖颈处惑人的馨香,还能隔着薄薄的衣料触到她细腻如雪莹般的肌肤。
只是。
在这洞穴里……
裴池不过犹豫了片刻,便在一息之间说服了自己。
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也从来不曾遮掩过自己对沈菀荏的兴趣。
况且他刚开了荤,总是容易一点就着,这也是人之常情。
沈菀荏仍沉浸在感动之中,心内还升出了些纠结之意,忍不住思量着她要利用裴池护住父兄、母亲的法子是不是太卑劣了些。
这些日子的接触下来,她私心里总觉得裴池不是个坏人。
自己从前的眼光还算不赖。
正在神游之际,却听得裴池低哑的声音响起,他道:“沈菀荏,我好冷。”
沈菀荏如今正是感动与愧疚交织的时候,对裴池也自然百依百顺,她听罢便搂进了他的身子,紧贴得严丝合缝,只道:“这样好些了吗?”
这般紧贴。
倒让裴池愈发心痒难耐。
他便嘶哑着嗓音说道:“还是冷。”
沈菀荏也知晓山里的夜风会冷得钻入人的骨髓,说不准裴池是着凉了,该生些篝火来烤烤才是。
只是她一不会生火,二怕出了洞穴后遇上那些穷凶极恶的此刻。
她霎时的沉默落在裴池那儿便是一阵阵的心虚。
他克制着自己的声音,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孱弱病态一些,“我应该是着凉了。”
示弱过后,他便又状似苦恼地添上了一句:“生篝火对你来说太难了。”
沈菀荏愁得不得了,只恨自己的荷包里未曾带着几颗治伤寒的药丸。
千愁万绪之下,她便回握住了裴池的手,道:“爷再忍一忍,天亮了就好了。”
她温柔且焦急的劝慰声似江南三月的细雨般抚平了裴池波折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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