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大腿，下意识地挺直脊背，是了，就是这种感觉。
孤注一掷后的绝望与解脱束缚后的潇洒，在顾瑜瑶眼里两相融合。
那是陶莺跳舞失误的动作，她再一次无比清晰的认识到，自己再也不是那个单纯天真的少女，少年时代的热爱已经斑驳不堪。
周怀山开始对后面的照片产生期待。
他看到有一张跳舞的照片夹杂在最后，动作和前面的一张照片差不多。但眼神却天差万别，前面是单纯配合舞蹈的眼神，后面的眼神添加人物复杂而有层次的感情。
两张都很好。
周怀山目光在两张照片间来回扫视，一时拿不定主意哪张更好。
……
最终周怀山和宣发组讨论后，决定使用第二张照片。
顾瑜瑶见剧照定下来，没有自己什么事，便去换下衣服。
陆昀瑾见顾瑜瑶离开，一脸从容地对周怀山说：“周导，待会儿方便让工作人员把其余照片发给我吗？”
“……”
周怀山见陆昀瑾呆着没有走，还以为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和他商量。
结果……
居然要别人小姑娘的照片。
“行了，准备准备开拍了。”
有事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顾瑜瑶买回文具后，每天除了在剧组里面学习，练习跳舞，额外抽出两个小时画画，偶尔有感而发便执笔记录。
至于被恶意爆假料，自她从陆昀瑾那里知道事情始末，便抛在脑后不甚在意。连罪魁祸首冯芷后面有没有被扒出来，也不甚关心。
廖娴的态度倒是一如既往的平易近人，如果顾瑜瑶不是意外听到那番话，大抵还会认为廖娴是一个值得相交的人。
对于此，顾瑜瑶不得不感慨一句，影后就是影后。
顾瑜瑶一直认为，对于质疑实力的谣言，最好的办法是展现出自己的能力，足以匹配得到的地位。
她有信心在电影播出后改变有偏见的人的想法，试戏的视频能够扭转一部分人的看法，那现在学习半个月后的她，演技比起之前会更好。
况且这件事情不只伤害顾瑜瑶一个人的声誉，既然陆昀瑾和剧组达成一致，帮她处理，她不必去怀疑、疑问。
在顾瑜瑶正式演戏的前一天晚上，她使用了最后一次舞蹈课程，可惜女子教授的不再是白纻舞，而是秦王破阵舞。
第二日清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顾瑜瑶醒得格外早，她先到僻静宽敞的地方活动筋骨，为等一会儿的拍摄做准备。
第一次演戏，总有不顺心的地方，比如，没有在正确的时间望向摄像机，导致特写没有拍好，无奈重拍。
又比如表演用力过猛，将肢体超出摄像机的范围。
在某一幕卡了三次后，顾瑜瑶提出休息调整状态。
周怀山也奇怪，他明显感受到顾瑜瑶这段时间演技的进步，但今天拍摄出来的片段却不尽人意。
正好顾瑜瑶提出休息，他见剧组人员状态不如之前，顺水推舟的答应她。
“没事的，小瑶别紧张。我们慢慢来不着急，看周导都特意让你休息找状态。”廖娴递给顾瑜瑶一杯温水，“来喝口水歇一歇。”
工作人员因为顾瑜瑶卡戏重来好几次，原本看在顾瑜瑶态度谦逊和陆昀瑾的份上压下了心里的火气，这会儿因为廖娴的话，又蹭蹭蹭地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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