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真是个怪人。”
“是啊。”二娘点了点头,脚步轻掠,并没有在此停留。
秦墨是傍晚回来的,看见王氏的车马停在门口也是一愣。转而在老仆的提醒下想起了明天就是除夕了,而后又释然了。
回到内院,二娘正坐堂厅里看书,厅内点着炭炉。二娘一身白色绒袄,手里抱着一个汤婆子。
察觉到声响,二娘微微抬起头,正好与秦墨的目光撞上。
二娘的古井无波的眸子撞见秦墨的瞬间就软了下来,红唇微微抿起,一副不怎么开心的模样。
“怎么不进里屋坐着?”秦墨哈了一口寒气,笑着问道。
“你的屋子,总归是要问过你。”二娘认真说道。
秦墨又笑了,咳嗽一声,开玩笑说道。
“我们成婚数载,倒是越是像陌生人一般生份了。”
二娘闻言有些生气,盯着秦墨问道。
“夫妻之间恭敬,怎么又是生份了,我虽是你的妻子但也并非能随意做主。进屋事小,失礼事大,这与成婚几载并无关系。”
“此事在心里恭敬即可,倒也不必事实如此。”秦墨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随口说道。
“夫君此言差矣。”二娘摇了摇头,眼里闪烁着少有的固执,“圣人尚且论迹不论心,在心里恭敬,行为却是放荡又如何能行?”
“正因为是成婚数载的夫妻,更应该礼恭,绝非执亲情之匕伤害亲近之人。”
见二娘有些生气了,秦墨也走了过去抱住了二娘,说各种好话好生哄着。费了一番口舌纠缠,这才将事情平了。
他倒是也没想那么多,或许在自己那个时代,亲密的人并不需要举桉齐眉。也极少人会对自己的另一半用心,得到反而不珍惜者比比皆是。
想来不是遗憾太多,只是不会相爱的人太多。举桉齐眉变成了试卷里的成语,甚至成为了人们耻笑的对象。
二人分开,眼里各有欢喜之意。即使这桩婚姻来得突然,却并不让人意外。中间也经历了不少的坎坷与误会,但终究还是和解了。
从王府院中一瞥,再到秦淮一叶舟。夜风糯糯,月照船如雪。或许那时两人都不会想到,真的有一天会新婚燕尔,举桉齐眉。
对于二娘来说,不幸的是秦墨成了她的樊笼,圈住了她的野心。幸运的是,这个樊笼足够大,大到笼罩天地。
两人相视一笑,宛若密友重逢,互相调笑了起来。
又是一阵打闹,而后又各自去了洗漱。
云中伯府太空了,许多房间都有剩余。即使王氏的下人在新年时暂时住进来也没什么问题,房间绝对是够的。
秦墨的房间在中间的北房,与林出岫的书房隔着不短的距离。北方洗漱的房间一共有两个,倒也不用担心天冷轮流或是等待。
府上的煤炭供应是足够充足的,老仆早早的将热水备好,以供主人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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