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会收不到,我想,就跟祈福到底有没有用这类问题一样,是无解的。”
阮雪音认同,“有些事情无谓虚或实,只在信不信。祈福这种事,信着便好。否则也没有意义。”
段惜润点头,“姐姐所言极是。”
“那我们还等什么?”顾淳风扬声,“如今正是三月,距离清明也已经不远。近来造办司制了不少风筝,总来请去挑,我只怕没场合用。现下好了,择日不如撞日,咱们便白日里再制些彩色小灯笼,今夜不就可以放神灯?”
段惜润颇踟蹰,看一眼阮雪音,后者无反应。只得转向淳风殷殷规劝:“夜间在宫里向空中燃放明火,实在不妥,万一掉落哪处引发走水,”无论掉落哪处,这里是祁宫,哪处都掉不得,“可是大事。白国江河湖泊多,光韵水城就是两江交汇,又邻一大湖。我们放神灯天灯,都是在水边进行的。”
“我们也可以啊。”顾淳风大手一挥,“我们就在这呼蓝湖畔放,掉也是掉湖里,回头让人来打理一遍罢了。”
哪里是这么好控制的。所谓天遂人愿少,不遂人愿多,一心想让它掉湖里,往往便掉不进湖里。段惜润轻叹,再道:
“殿下还是先请君上的旨意。无旨,”一顿,“惜润不敢贸然参与。”
顾淳风蹙眉,心道啰嗦,继续挥着她那明明纤细却极具气势的胳膊,“好说,还不是我嫂嫂一句话的事。”便转向阮雪音,“九哥此时仍在溶溶轩,嫂嫂这便去招呼一声吧,就说我们夜里要在呼蓝湖畔放神灯。”
此一言过分理所当然。乃至于有恃无恐。仿佛阮雪音去说便根本不叫请旨,只是告知。该与不该,妥与不妥,想同意不想同意——
顾星朗都会同意。
段惜润笑容有些僵。尽管已经竭力控制。
阮雪音依旧淡着面色,不着痕迹剜一眼淳风。
顾淳风接收到了这一剜,极难得有些反应,赶紧打了哈哈道:“咱们之中,嫂嫂口才最好。万一九哥刁难,胜算也大些不是?”
阮雪音持续淡着脸。
顾淳风眨眼,再反思,再反应,终改口,“珮嫂嫂赶紧去吧。”又煞有介事一揖,“有劳。”
这日夜里,一向静谧的呼蓝湖畔人声鼎沸。人群中正往返穿梭的那抹鹅黄自是顾淳风。阮雪音也到了,立在近旁,四周忙碌喧嚣,她看了一会儿,抬眼去望天上星子。
春晴连夜,星朗湖正白。自此时节一路往前,星星们又要渐次回归,再度繁盛若明河。
星移物换几度秋。她默念。在自己这里,从来都是夏。
星移物换几度夏。忽而又夏,年复一年。
“这个珍夫人,怎么还不来?”淳风猴急,上蹿下跳,“我们可都没有经验,全等着她发号施令呢。”
阮雪音未及提醒她注意称谓。
便见人群开始向两侧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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