珮夫人说话。那人不是你。”
上官妧眨了眨眼,“也不是姐姐。”她若有所思,“姐姐方才说,昨夜对君上出了手,又是什么意思?”
纪晚苓半晌未答。上官妧再追:
“姐姐既知道指责珮夫人会为君上不喜,今日倒肯仗义执言。”她掩嘴笑,
“说起来,方才珮夫人连跪了两次,第一次因姐姐一番话,第二次因我一句随口。咱们倒配合得好。”
“早先花圃边说过,今日是就事论事,以后也一样。我能承诺你的是:以后我不会为了避免与你配合,就违背初衷不开口不行动。但我们是各为其愿。”她定定看上官妧,
“结果若如你我所愿,是我们各自行事达成的,不是相互配合完成的。这一点,还请瑾夫人牢记。”
“姐姐为何这般抵触与我共事?”
“因为我是祁人。我暂时不清楚,破盛宠局面、甚至叫君上与她离心,对蔚国有何好处。”纪晚苓凝神,
“总归我的出发点,你已经有数。我的目标,也并不是要君上与她离心。”
“姐姐只是想将这恩宠分走一半,保家卫国。”
纪晚苓继续看着她。
“知道了。”上官妧一脸了然,“这话我又岂会拿到外面去讲。话说避除有孕这事,一旦坐实,怕是连君上也护不住?”她歪脑袋想半刻,煞有介事,
“且君上真的不会为此动气吗?毕竟专宠,她不诞育子嗣,是要断了天子血脉传承啊。姐姐,你说珮夫人,为何不愿有孕?”
“你想说什么。”
“她初入宫时,君上那般疏远,面都不见,为什么?后来广储第四库开,长公主殿下、姐姐你、大半宗室都希望君上少近折雪殿,又是为什么?”
自然因为阮雪音来自崟国,师出蓬溪山,最不让人放心。
“如今盛宠而避孕,”上官妧继续,“怎么看怎么不像好意。一个女子,如果真心爱慕一个男子,打算与他共度此生,怎会不愿意为他诞育子嗣。正常人都会这么想吧?君上,也会这么想吧?偏偏珮夫人,就不愿意。”
她盈然一笑,
“姐姐你说,为什么呀?”
顺这话反推,自然就是,不那么真心,不那么爱慕,没打算共度此生。
“姐姐殿中的膳食真好吃,君上一定很喜欢。姐姐的好看,也与我们不同,是母仪天下的好看,从来就是。”纪晚苓不言,上官妧亦不停,
“我刚还奇怪,姐姐明知此时针对珮夫人会惹君上不快,还是敢开口。这会儿想明白了,只有姐姐你,无论说什么做什么,君上都会一再原谅。”
她忽转调,颇沉静,像暗夜里的河,
“家母曾经告诉我,相伴且喜欢了多年的东西,再是被时间冲淡,感情终归不同。更别说,君上如今对姐姐,该有许多愧疚。”她双手端起碗,作碰杯状,
“我不知姐姐昨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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