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印,做不得假,师姐夫且看看。”
顾星朗伸手接下。
“还如福熙暖阁内提议,大风堡以南归祁,以北归蔚,师姐夫此刻应允,国契生效,接下来也便好办了。”
铿!
但听兵刃破空一声清响,细薄剑刃已经抵上竞庭歌脖颈,剑柄握在阮仲手中,略移半寸,刃面没肌肤。
鲜血渗出,画面何其熟悉。
“五哥。”阮雪音不由得出声。
“又是这侧。”竞庭歌笑意尚在,“上个月在封亭关慕容嶙也割的这侧,她当场治的。”便去看阮雪音,复看阮仲,
“你不能杀我。你杀我她怨你一辈子。”
阮仲不应,秉着利剑开始往下走,逼得竞庭歌只得跟着退。
阵势初起,几人离得尚近,此时沈疾出手有六成把握救下竞庭歌。
顾星朗没有示意,沈疾没动。
无尽的蔚骑黑甲都知竞庭歌性命与征战胜利一样重要,手中兵刃皆醒,只不敢妄行。
“此时杀了阮仲,崟国便算灭亡!”竞庭歌高声,“举国臣民兵士谁还会为失了根基又没了国君的土地浴血!老师说青川一统自今日始,接下来的故事祁蔚来谱,师姐夫讲势因势,这便是唯一大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若担心阮雪音怪你,那我告诉你,阮仲一人不敌你我!死他一个不至就坏了情分——嘶!”
那一声嘶过于凄厉,震得晨鸟扑簌成群飞出林间。薄刃更深没入竞庭歌细白的脖颈,伤口渐长。
“五哥!”
“我是有准头的。”阮仲持续往下走,盯着竞庭歌渐白的脸,“前移后移,多半寸少半寸,怎样能突然叫你血流如注回天乏术,不过动一下手腕的事。我现在还没打算动手腕,但你继续说话动脖子,自己送上来挨刀子,我控制不了。你是要活命名扬四海的人,没了命,今日功勋皆为烟尘,他日蔚国一统天下,史册上不会写你的名字。”
阮仲甚少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以至于话音落,两人已经维持着架势到了山脚。
“让路!”他面向蔚军大喝,同时鸣哨唤青駹马。
“顾星朗你还在等什么!”竞庭歌厉声。
青駹应声而下,阮仲飞身一提将竞庭歌带上马背。利剑还架脖颈间,他策马扬蹄一人万钧之势,对着林间乌泱泱蔚骑再喝:
“让路!”
“君上若有决断,臣这便出手。”沈疾低声。
阮雪音立时听懂了其意,看他一眼也锋利也无力,满胸腔翻搅。
“顾星朗!”
蔚骑开始后退旁移,阮仲驾青駹步步突围,竞庭歌还在扬声。
“她该受些教训。”顾星朗静声,“我们走。”
五排兵士东西横贯,人数虽多让路却易。青駹马很快出围开始狂奔,两名蔚将相视旋即喝:
“跟!刀剑无言小心出手,不得伤先生一根头发!出不了手也无妨,逼到锁宁城!”
何须逼,阮仲已无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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