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臣妹的请倒不惜讲起规矩来了?”
辩才也是精进,阮雪音教的好学生。顾星朗没话说,半晌道:
“姑娘家入军营不便。”
“我又不住那儿!”
“堂堂公主金枝玉叶竟要从军,我大祁是没人了?”
“九哥你这是瞧不起人,看轻女子!我马上写信给嫂嫂告你的状!”
“有本事你——”
她真有本事,是他没本事。顾星朗气短,不情不愿改口:
“有本事你让她月末就回。月末回了,许你一试。”
远在宁安的阮雪音刚讲完课,正坐在小院偏室牛饮解渴。信件送进来,她颇诧,倘是顾星朗的不会这般草率呈递。
月末怎么回得去。他明知道。这般叫淳风使力不过为了打发她。
入军营与自己这有名无实的头衔也是两码事。祁西如今的治理之法是从权宜,漫长革新之始,由虚名往后慢慢撬;显然淳风若真有此心,也不可能一步到位,也需慢慢撬。
更别说她的这颗心,起始不为家国,儿女情长罢了。
也真是伟大的动力。阮雪音诚心这么想。太多时候情比大义更能驱动势与能,她经历越多,越加分明,叹为观止。
有小吏隔着茶室门禀报,诸位大人正议要事,请夫人速回府衙相商。
除了医药相关不会有事催请她参加,照料伤员病患的院宅近来都稳妥,讲堂这边亦有条,多半药材告急或出了问题。
是前者。
几名崟国旧臣已经奉旨入宁安,按时至府衙议事也有四五日了。话多的依然是祁臣,认为家家户户虽都多少种了花草药植,紧要时候堪用的却少,真论起药性、功用,还得向专门的药园采买,一个多月来也一直这么在办——
时间流逝,库存耗尽,伤患大都得了救治,痊愈还需时日。
“崟东药园本不少,历战事毁了至少一半,才会捉襟见肘至此。”一名崟国旧臣道。
此人仿佛唤卫良,与丛若谷一样都属旧朝新秀,年轻人。顾星朗最后留用的都是年轻人,三十五往后的崟臣基本恩赦了还乡。
“卫大人此言不妥,写进夫人每半月呈递的奏疏里是要论罪的。”华斌是祁臣驻新大区几位佐官之首,年近四十,原在领土扩张前的祁西任郡守,此番过来,算是升了。
“珮夫人盛宠,亡国而不受牵连,反被重用坐镇故国新区,想要我等的脑袋确只一句话的事。”卫良并不起身,看向阮雪音淡道:
“卫某失言,重提故国国号,夫人该奏本万不要含糊,卫某领罚便是。”
两头不讨好,早在意料中。卫良直肠子,不动声色点火的华斌比较可恶。阮雪姨一如既往淡定,向卫良道:
“改朝不到两个月,卫大人又新官上任不足十日,改不过口说错了国号也情有可原。本宫每半月要呈给君上的内容很多,从政务到诸位大人在政务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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