胄们施了些压,他们啊,并不赞成女儿习经纶。”
“没人不爱权。”竞庭歌也笑,“陛下多提携几个姊妹,让她们以合理名目间或参与政事,领头羊多了,风气自成。”
此议阮雪音去年离开前也提过,为稳她君位故,一年多来段惜润也确在这么做。
“先生既至,有邦交事务相商,无妨小住,同朕慢慢谈。朕也好趁此机会向先生请教治国之道。”
竞庭歌自应承,当夜搬进了皇宫西侧的又园。第二日晨间出门逛,发现此侧宫阙都以单字为名:一路往北是留园、谨阁、桂宫、兰殿。
都空着,显得鸟鸣声震且繁复,不似皇宫,倒如山林。她其实喜欢,又怕迷路,正犹豫要否折返,一道白影幽灵般晃入视野。
却是那十月,悠哉哉一脸烂漫,因人如白鹤,倒像生在这雨林宫室间。
“早啊。”
他不见外,竞庭歌也爽快,回一声早,自然同行。
“前面便是三公主的兰殿,姑娘头回入宫,没见过吧?在下带你参观。”
哪个三公主了不得,住处值她竞庭歌参观。段惜润好像排第七?
她姑且跟着走,听他道每日晨间君上朝议、然后回却非殿批阅奏章,他要见她,从来等到午膳时;上午也便闲,窝在屋里没事干,日子一长,散步成习惯,哪哪都少人,倒很惬意。
“你住何处?”
“却非殿以南的鸾居。”
“你是内眷,我算外臣,这般同行,其实不妥。”竞庭歌讲出来也觉可笑。
十月笑出声:“我是大男人,你是小女子,你还能非礼我不成?真讲规矩,外臣哪能宫内住。”
是啊,今自己若为男子,断不可能留居又园。男女位置一旦相易,规则亦可随之改,世间约定俗成和默认的因果如此强大,又岂是女子们登高呼一声“求公平”能解决的。
“君上都说你还是孩子。”竞庭歌嗤笑,“未满十八吧?”
“青川规矩,男子虽二十加冠,却是十六成丁。我与君上已经——我已是男人,下月便满十八。”
到底小,没遮拦,险些非礼勿听。竞庭歌忍笑,“那你要努力了,君上即位一年有余,正是充盈后宫的好时候,我此来白国游历见得许多少年,个个出色,不比你差。”
十月当即认真,敛色低嗓:“君上只喜我一人,岂会被那些妖艳野花轻易迷心?我亦非坐吃山空之辈,强健体魄、锤炼技艺,日日有精进。”
竞庭歌莫名觉得最后一句里每个词皆有所指,细思起来不堪入目,摆手道:“你知道上进便好。历来后宫血雨腥风,第一波盛宠之人更如前浪,最易被拍死在滩岸上。”
“十月不与那些过眼云烟为伍。十月要做祁国珮夫人,叫君王一见误终身。”
竞庭歌实没听过男子为争宠固宠放豪言,还以阮雪音为榜样,实在好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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