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来。”
顾星朗没动。
“呆子,才换的寝衣又要脏了!”
顾星朗表情严肃坐近些,目光还锁在那方寸濡湿上,印记正无声扩散。“我尝尝?”
他该也心虚,声很小。
阮雪音未及反应,待反应过来面红耳赤,再推已晚,无良登徒子低下去袭上来。
今日天晴,约定了带淳风小漠骑马,入申时顾星朗出门,涤砚总觉他脸上有抹以往不曾见的,莫名神秘的,得色。
云玺进来见备好的水与巾都没用,暗道公主今日吃得好,走近些见阮雪音半倚床头正小憩,脸有些红。
“夫人是不是热?奴婢撤两个炭盆?”
数九自不热。
南国尚寒凉,北国更是冰冻。
上官妧却勤勉,日日在药园,盖因园中确有不少冬令植物,西北角正绽花朵,萧索中盛大。
竞庭歌自回来便开始冬眠。长驻南国近一年,冬也润泽,乍归干冷,整个人如褪掉两层皮。
也便日日睡到近中午,然后起来进食,吃完沿宛空湖散步晒太阳,走到同在这侧的药园,给关美人帮手。
世人皆知她是上官妧了。
遂没了再撑面皮的必要,国色示人,偶尔与竞庭歌、阮墨兮在一处,共成蔚宫春色,实为了不得的风景。
“可想当年在祁宫,四美环绕,怎样绝艳。”这日上官妧在为树木修侧枝,促来年主干生长,竞庭歌闲着也是闲着,同操剪子作业。
“那时候你去出使不是见过?说得这般神往做什么。”大半月来相伴劳作,两人无论交情好坏总算熟稔,又都嘴不饶人,聊起天来也便明刀明枪。
“没见过你们四个同出现。”竞庭歌吃饱睡好气力也足,咔喳喳剪枝神勇无匹。
上官妧蹙眉提醒她轻些,又道:“祁君做不到雨露均沾,后宫失衡,我们四个自无可能常照面,除了宫宴。那两位,有心病的常年在家医心,要避世的终年殿内隐遁,由始至终,不过我与女君相伴。”她转头看竞庭歌,
“那回合以避孕之题对你师姐发难,最后闹上鸣銮殿,便是我二人默契。”
都是上辈子恩怨了,如今阮雪音已产女,霁都热闹直传进苍梧,竞庭歌初闻之下两个念头:
阿岩有伴了,是个妹妹,甚好;
顾星朗应该原本就想宽宥信王府,只等着阮雪音生产拿由头大赦。
“还对他有情么?”
上官妧乍听没明白是问谁。“你说祁君?”便摇头。
竞庭歌方反应她如今是慕容峋的女人,再笑问:“那今上呢?”
上官妧放下剪子就地一坐,“他纳我入蔚宫是为逼我母亲交出皇后殿下的母亲,名分罢了,并无君妃之实。”
“所以文姨将夏杳袅藏在何处?问出去岁在东宫药园屋舍内,姝夫人究竟找到什么了么?”
当然是为这个,彼时边境夏杳袅提及,老师与文绮皆有些变色。【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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