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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蔚君。”
慕容峋进屋,觑一眼对面二人相挨而立,沉声道:
“蔚国百年高门,两番拜相的大族,一朝易主再回故国,竟能将忠祁君之事说得冠冕堂皇。盐铁使厚颜,世所不及。”
“与世沉浮,非厚颜难以为继。”上官宴面如平湖而眉眼皆春,“要紧时候,还能保命。”
慕容峋走近些,嘿一笑:“祁国钦差私入他国私会朕的近臣,真论起来,杀你理由确凿。盐铁使之厚颜究竟保命还是丢命,话莫说得太早。”
“陛下杀人的理由无外祸乱蔚国。偏与在下私见的是竞先生,在下若有祸国之嫌,竞先生岂非要负通敌之冤?三年前含章殿上陆现大人已设计过一次叛国重罪,近来舆论她又在风口浪尖,陛下这是要,亲自推她溺水?”
慕容峋原知此人踏遍列国口才必不差,却没料初交锋已经火力全开,一时有些被问住,竞庭歌正色:
“上官大人此来为祁办差,于君上实有大用,臣斗胆,请君上通融其行走本国,若难放心,无妨遣人陪同。”稍踟蹰再道:
“臣愿陪同。”
“不行。”他答得太快,以至于对面两人都觉他没过脑。
慕容峋答完自己也觉儿戏,一咳复肃声:
“你伴驾归来不到两月,淡浮院初像样,孩子们的课业也刚见起色,脱不开身。”
的确。竞庭歌点头:“那君上是同意上官大人国境内活动了。”
“你啊多此一举。”上官宴笑言,“我这么个大活人,又没易容遮面,能进国都,自有蔚君陛下默许。”
竞庭歌怔了怔。
“是我君同陛下招呼过吧?”上官宴再问。
慕容峋没置可否。
上官宴拱手轻拜:“接下来行程,但凭陛下安排。”
三人出此间,以为要道别,慕容峋却不急,难得出宫、对这私宅有兴趣。
便依君臣之礼先后行,走进了下一间,皆是茶品,从各色茶叶到精致壶盏再到煮茶须用器物,俱全。
“此处本为茶室,兼卖奇巧雅物,是臣走遍大陆所觅珍宝。”不等另两人发问,上官宴主动道。
“原来这里便是盐铁使大人,噢,如今该是祁君在苍梧的产业之一。”竞庭歌随手拿起一玲珑紫砂壶端详,漫不经心,“那么常驻此地的店家或小厮,便为细作咯?”
这般说,往外看。
初夏庭院静美,空旷不见人迹。
“今日要见姑娘,我将他们都驱走了。歇业一日。”上官宴笑笑,“细作不细作的,如今已是我君在排布,在下不清楚。”
“当着朕言此处为祁君地盘,你倒真是个不惜命的。”慕容峋也说得不认真,随手拿了枚一掌可握的椭圆石头瞧。
“陛下与先生应该这么想,”上官宴笑晏晏,“在下敢定此处,敢透露为祁君产业,正说明此处无细作、非据点。”
是这个理。慕容峋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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