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五代君王的名字还广为人知。”
她突然转头看着阮雪音,脸上露出极少见的深邃神情,
“我有时候会想,我与姐姐投缘,或者也因为姐姐是大祁历史上第二位住进折雪殿的夫人?在姐姐之前,那里面住的便是我祖上。”
阮雪音微笑,“明夫人的故事,你应该是咱们这一代里了解最多的吧。毕竟她入祁宫之前的事,段氏皇族最为清楚。”
惜润摇头,“早年间也许是的,但自我记事起,宫中人很少提到她。好些故事,我还是从瑾姐姐那儿听来的。”
阮雪音意外,“按理说,明夫人是白国荣耀,亦是祁、白两国多年来交好的原因之一,居然鲜有人提?”
“也许是时间太久远,传着传着便淡了吧。世人健忘,再是风光无二的故事,又有谁会年复一年记着念着呢?新的人与事,总是更有趣些。”
说到最后这句,她语声渐低,显然意有所指。阮雪音不忍,轻拍她手背,
“你不要多想。君上不是喜新厌旧的人,甚至都不是三心二意的人。他对你们,很顾惜。”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讲出这么几句话,许是不希望顾星朗的责任感,或者说善意,被平白误会曲解?
段惜润怔愣看对方半晌,轻声道:“君上一定,视姐姐为知己吧。总觉得姐姐很了解他。”
阮雪音无法确定这项判断的准确程度,但她自知说过了头,有些后悔,却听惜润继续道:
“君上是否,仍一心放在瑜夫人身上,对我们,不过迫于情面,或只是善意顾惜?”
这道题阮雪音答不了。她甚至有意避开对此题的探究。
但那只镯子还是适时出现在脑海里,碧莹莹的,挥之不去。
的确碧绿生彩。顾星朗看了两眼,想开口问她怎么戴上了,又觉得会突兀:给都给了,人家想戴就戴,有什么可问的?
阮雪音离开不久,纪晚苓便入了挽澜殿,此时正手捧一盏青瓷杯喝茶。
但另一件事是要问上一问的:
“今日又是为了什么?”
语意温和。
纪晚苓放下茶杯,不疾不徐道:“我连续出入挽澜殿十日有余,合宫议论,也该有所交代。今日强调与君上的情分,也是希望她们明白,从今往后我会站在君上身边,注视着她们一举一动。”
顾星朗挑眉:“她们?”
“君上不言,但对瑾夫人与珍夫人也并非全无防范吧。虽然关键只在珮夫人。”
“这是你看出来的,还是你父亲说的?”
纪晚苓有一瞬慌张,迅速平复了:“除了父亲,月姐姐也有交待。”
顾星朗面色微沉:“如果今日站在这里的是三哥,你也会这样?朕确信,他会动怒。”
纪晚苓不意他竟提起顾星磊,有些恼,抬头定定看他:“我是为你好。你姐姐也是。父亲也是。”
她改了称谓,他却没有。
“朕再说一遍,朕自会处理。”
纪晚苓也动了气:“这些是后宫事,臣妾为何管不得?且只是提了幼时情分,并没有别的,你到底恼什么?难不成,”她突然认真看向他,“真的为了她?你怕她不高兴?”
顾星朗措手不及,几乎没能控制住神色变化:“自然不是。”
轮到纪晚苓变了脸色:“如果不是,君上如何确定臣妾说的‘她’,是指谁?”
顾星朗神色终变。
“你到底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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