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易被找到。”
那厢阮雪音已在账内,被龙涎香的气味和烘烤得温热的空气激得打了个喷嚏。
短短时间,收拾得这样齐备,从床榻到案几无不精致,也只天子队伍有此能耐。
站这一会儿已有些出汗,她不得不解下斗篷,觉得挂哪里都不妥,于是抱在怀中,等着顾星朗进来。
外头顾星朗已听完回报,正在最后嘱咐:“别出岔子,尤其护好孩子。”
“是。”
“都走远些。”又吩咐,是说一众将士,“听到任何动静,都不用管,也不要让旁的人靠近。”
纪齐心头一紧。“是!”
顾星朗返身入大帐。
一眼看见她肃立静候,抱着她的斗篷。
“东西就在案上,你先看看,不必拘谨。”
声骤起,阮雪音吓一跳。“是。”
“斗篷给朕。”他走过去,伸手,“袄子要脱么?”
“谢君上。不必。”
“是不必挂斗篷还是不必脱袄子?”
她一动不动,浑身都在保持距离,仿佛他是一条吐着信的蛇。
“你要这样抱着大斗篷看图论事?”顾星朗继续问。
阮雪音只得将斗篷交出。
袄子也该脱的,实在热,但她不可能当着他的面做这件事,哪怕只是一件外袄、外袄之下衣裙完备。
“你去看吧。朕就来。”顾星朗接过斗篷去往西侧,挂上,又解自己外衣,最终褪得只剩中衣和一件单衣。
阮雪音已至案边,没瞧见,拿出自己的几张残页,又低头查阅。
不见他的几页。
她心中疑惑,仔细翻找,炙热气息几乎是瞬间喷薄在耳畔,同时忽至的还有他的臂弯。
阮雪音脑中一瞬空白,是真没反应过来。
然后才清明,整个人已被他牢锢在怀里,严丝合缝,分毫不得动弹。
“君上做什么。”她觉得声不是自己的,大雪纷飞不及此刻混乱。
“皇后离宫日久,可是忘了如何侍寝?”耳畔气息更炙,更近,唇瓣与耳垂已经若即若离,就要擦碰出火。
“君上自重。”她尽力远离他气息。
顾星朗似全没听见,更没感受到她抗拒,气息游动,从耳垂至脖颈,碰触而至碾转,阮雪音只觉浑身孔隙都张开,是冷意,让她发颤,开始挣扎。
“放手。”
他不为所动,双手亦开始游移,软硬兼施。
“放手!”阮雪音躲避不得,声已冷透,“君上的佳人就在不远——”
“可朕今晚不想要她们。”他声已喑哑,一口咬在她耳廓,“只想要你。”
阮雪音全力挣扎起来。
手肘后撞,扭动抽身,疼痛接连敲击顾星朗神魂,将他勉力维持的一点耐心驱逐殆尽——她竟抗拒他到如此地步!
他猛然将她翻转,欺压更甚,让她无处逃遁。俯首再要亲近,她紧抿嘴咬紧牙不留任何余地,他遂扣住她下颌发力,迫开那关卡,肆意侵袭。
青丝坠散,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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