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毛巾打成团,对身后的人下命令,“开门。”
他一只手仍拉着她的胳膊,一只手去拽门把手。
门一打开,蔚莱将毛巾扔出去老远,小猴子三步两步追出去。
周礼立刻关门,一动不动静听门外声响。
“窗户。”蔚莱拍他肩膀,指指四敞大开的窗户。
他飞速照办,鼓捣一通败下阵来,“这窗户关不紧。”
深更半夜,raja肯定睡了。这小旅馆是家庭式,就三五房间,不用问都知道满员。
“你去我那儿住吧。”蔚莱提议,“我房间是大床,也省的你蜷缩一宿。”
小学生已变回思虑周全的工程师,“不行。夜里进来别的动物你怎么办,山里不比城市。”
比起动物,蔚莱更担心人。民风再淳朴的地方也不敢保证个个善良。
办法只剩一个。
收拾好东西带上被子,周礼跟着蔚莱回房间。一样的简陋狭窄,大床几乎占去整间面积,地上根本住不开另一人。正犯难的时候蔚莱开口,“晚上不老实,我就把满山的猴抓进来。”说罢放下洗漱包,径直蹬掉拖鞋爬上床躺到里边一角。
关灯,山里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渗进来,房间被大自然的平和笼罩。周礼不脱衣服躺到旁边,里面轻微的呼吸声辗转着摩挲他的耳膜。
夜里山间温度骤降,他向上提提被子。瞄见身边人毯子只盖到腰间,便想着顺手帮她一把。谁料手刚伸过去被蔚莱一把攥住,“除了猴,蛇我也敢抓,你信不信。”
周礼没忍住笑一声,“我信。你冷不冷?”
这才意识到误会他好心,蔚莱将毯子向上拽拽,“不好意思,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蔚莱,我有种感觉,”周礼背对她看着窗外摇曳的树影,“分开后,我们会成为更好的朋友。”
“也许吧。”背后的人许久作答,呼吸依旧很轻。
“我……有几个朋友很喜欢徒步,我们走过婺源,去过新疆喀纳斯,也徒过重量级的环勃朗峰线,跟着他们走,我慢慢就喜欢上了。”
像是表达自己在听,身后有很小一声“嗯”。
“开始很累,回去几天还浑身疼。习惯了就会去想。想听风,想见云,想山想海,想脚踩在路上的感觉。”
“这样啊。”
“去年我和同事去走南非的北德拉肯斯堡,有天半夜起来上厕所,从帐篷里出来一抬头看到了星河。星河你知道吗?一整条就在眼前,从地平线上升起来,泛着红光,周围的星星像雪一样,晶晶亮亮扑闪着。我看呆了,那种感觉就像……全世界只剩我一个人,这是单单给我的礼物。”
蔚莱试图想象那样的场面,可周礼的描述能力实在太差,她想象不出。
“世界真的很大,别怕。”
为什么要说这些呢?滑翔伞飞完蔚莱去洗手间,教练播放gopro里的视频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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