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渊博,细问才知道他是国民党官费留学生,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毕业,五十年代毅然回国,但是因为各种原因,一直未受重用,十年动乱时期还被打成了右派,饱受折磨,平反后依然得不到重用,加上老伴患上老年痴呆症,这才郁郁寡欢,借酒浇愁。
不知不觉,一瓶淮江特曲喝完了,老头依然精神奕奕,刘彦直却不胜酒力睡了过去,等他醒来,已经是寂静的深夜了。
刘彦直一骨碌爬起来,看看手表:“不好,我要迟到了!穿越时间只有二十四小时,我必须赶回翠微山。”
费教授道:“不慌,还有好几个小时,我现在就送你去。”
刘彦直说:“不要你送,借给我一辆自行车就行。”
费教授说:“我不去,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呢?”
刘彦直想了想,答应了。
两人出了教工宿舍楼,外面黑灯瞎火,不见行人,费教授让刘彦直稍等片刻,只身进了自行车棚,不一会儿推出一辆26自行车来,还是斜梁的。
“你的自行车?”刘彦直问。
“借的。”老头狡黠一笑,骗腿上车:“我带你。”
刘彦直上了座位,费教授骑着自行车,行驶在静静的校园里,远处不知道谁的口琴声传来,更添夜色妩媚。
1987年的城市街头,寂寥无比,宽敞的马路上只有夜归的工人,望着童年记忆中的大楼和梧桐树,刘彦直的记忆开始变得混沌,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属于1987年,还是2017年,亦或是成为植物人的1997年。
费教授毕竟老了,体力不支,骑到城外就换刘彦直,一老一少紧赶慢赶,终于来到翠微山下,山高路陡,夜色黯淡,刘彦直索性弃了自行车,背费教授步行上山,爷俩爬了四十分钟,抵达山顶,这儿人迹罕至,土坑依旧在,坑里的金属保护层也在。
“老爷子,我去了,你好好活着,等着我。”刘彦直躺进了坑里。
“走好,年轻人,我会等着你的,咱们还剩一瓶酒呢。”费教授远远坐着,老人在月色下开始唱歌,是一首忧伤的英文歌曲。
Shouldauldacquaintancebeforgot,
andneverbroughttomind?
Shouldauldacquaintancebeforgot,
forthesakeofauldlangsyne.
……
we'lltakeacupofkindnessyet
forthesakeofauldlangsyne.
forthesakeofauldlangsyne.
白光一闪,土坑没了,连同里面的金属保护层一起消失,土地平整,上面野花烂漫,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
刘彦直睁开眼,又是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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