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惨!
再看看前面跪无虚席,这破和尚骗人的本事还真有一套。
“苏小姐可是在说贫僧?”
苏阳吓得一回头,便见着须发全白中等个穿了一袭黄袈裟的和尚正笑吟吟的地看着自己。
这时苏夫人也转过身,颔首道:“法缘大师。”
那和尚也颔首笑道:“贫僧法缘见过苏夫人。”
妈呀!这和尚该不是成精了,她心里骂人也能听到?
“贫僧不过是参透了一点点俗世,成精不敢说。”那法缘和尚依旧眉慈目善笑吟吟地看着她说。
苏阳张张嘴,往旁边瞥了一眼,瞬间眼神一亮,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那人就在同一屋檐住。
她灼灼地望过去,卫峪在接触到她眼神的那一刻立即偏转头,好像视她为洪水猛兽。
苏阳说:“法缘大师过谦,舟阳觉得大师就算是窥得一点点天机,也是他人力之所不能及的。”
她仿佛感到卫峪站在一旁从胸腔里闷出不屑,嘴角不由得咧得更开了。
法缘捋了捋白胡子笑道:“贫僧谢过苏小姐。眼下圆蒲一时无空,夫人与小姐不如先到禅房稍作休息?”
“那岂不是叨扰大师了?”苏夫人脸上讶异问。
“相逢便是有缘,来者便是贵客,谈不上叨扰。”法缘偏偏头与一旁的小和尚说:“沉寂给夫人带路。”
“那便多谢法缘大师。”苏夫人与法缘走在前面,苏阳乐此不彼,刚好与卫少将军并肩落在后面。
福安寺禅房在后院,要绕过一段小径。
苏阳咬咬嘴唇倾身眨巴着大眼睛偏头仰望卫少将军,用唇语慢慢说:“卫少将军是不是与我心有灵犀,知晓我要来福安寺,便早早过来等候我?”
“舟阳心中欢喜的。”
卫峪极尽全力想忽视眼前这个麻烦精,却不知怎么竟看懂了她唇语说的话,只见一张喋喋不休粉嫩的小嘴在他眼中一张一翕,尽数说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他不知为何脑海中会自动将她唇的话转换成她脆脆甜甜的声音,又因为苏阳靠得近,隐隐还有女子的体香传来,他忍不住紧绷着身体。
该死!卫峪目光直视前方,心中开始默念默念武功招式。
苏阳见卫峪不理她,想了想伸出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不过才戳两下,第三下小手就给人握住。
“你……”卫峪话还没说完,就见前面走着的苏夫人以及法缘大师一齐转过头,神色怪异地看着他们。
在外人眼底见到的是,卫峪强拉着人小姑娘的手不放,作势还要把人家扯到自己身前,置于下一步要做什么还有待商榷。
苏阳也没想到卫少将军会这么敏感,转而又想古人嘛,难免的!只是卫峪本来有些气愤的脸上为何陡然出现一些尴尬之色。
对,脚步声没了。
苏阳顿时像从恍然中回神,随即语气恶劣道:“本小姐见有一片樟叶落到少将军衣襟上,好心好意想帮你取下,少将军这是何意?难不成害怕小女子对你动手,亦或者轻薄于你?”
卫峪反应极快,立即松开她的手,说:“卫峪久经战场下意识防范,多有得罪,还望苏小姐莫怪。”
“哼!”苏阳装作揉揉手腕。
苏夫人见此走过来扯了扯苏阳的胳膊同卫峪说:“小女娇惯坏了,失了礼数,卫少将军可否卖老身一个面子,不与这丫头计较?”
“阿娘~”苏阳简直想翻白眼。
眼下苏府最好是不要与武官尤其是兵权滔天的卫家有过多牵扯,虽然苏夫人不谙朝堂之事,但有些道理是该明白的。
“夫人,是卫峪不对在先,与苏小姐无关。”
瞧瞧这漂亮话说得。
这时法缘过来打圆场说:“既然是一出意外,各位施主便不要争个黑白是非了啦,禅房早已备好清茶,诸位请吧!”
还是老和尚说话上道,上道,不愧是知道一点天机的。
她这么想着,恰好对上法缘那看透破红尘的双眼,以及遥遥一笑……
苏阳昨天掐指一算,用上了天文地理,以及毕生所学,料定今天必有一场大雨。
果不其然,几人在禅房坐下不久,天空风云突变,顷刻间,暴雨疾至,整座福安寺笼罩在一片阴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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