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跟傻子一样啊!
“毕竟要让我亲眼见证他是力战而亡的,太远了,万一我起疑怎么办呢?”
“那他就不怕刺客又被你一枪打死?”希塔娜的思维现在十分敏捷,“要是刺客都被你杀了,他怎么演都没意义了啊。”
“所以啊,希塔娜,所以这一趟,我才要带你出来。”
安瑟叹息一声:“天霜之塔对你来说,本该是个开拓视野的好机会,可惜你没有珍惜,我也只能一步步慢慢来了。”
“超凡世界的厮杀,可不是你习惯的那样,不管什么阶段,什么方式,最后还是用拳脚……”
格莱普尼尔化为造型狰狞夸张的手炮,俊秀的年轻贵族在对身边少女说教的同时,看也不看地抬手甩向半空,开火。在轰鸣响起的同时,希塔娜看到啸风子爵斜上方大概十米的位置,莫名其妙地爆开了一朵焰花。
“……互殴那么简单。”
他继续移动手炮,头也不回地朝侧后方城堡的城墙上又开了一枪。
希塔娜微微缩了下脖子,转头看去,除了城墙上被轰开的缺口,什么也没发现。
“跑掉了?”安瑟微微挑眉,“信标跳跃啊,果然没那么容易,算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重新入场。”
“刚才,刚才那个——”
“狙击手,很奇怪吗?”海德拉少爷挥了挥手中的凶残杀器,“虽然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格莱普尼尔,但又不会只有一把枪械。”
“锋锐,锁定,加速,中毒,流血,甚至更危险的效果……只要子弹的附魔足够强大,理论上讲,就连皇帝也能一枪打死。”
安瑟被自己的话逗笑了:“当然,只是理论。”
希塔娜沉默了,甚至有些恍惚。
就和安瑟说的一样,她不理解……不能接受眼前发生的一切。
在天霜之塔里,希塔娜经历过的所有战斗,都局限在小小的擂台上。
术士也好,战士也罢,最后只要被她近身,都逃不了一顿毒打。
可现在呢?在这天地之间,她感受不到杀意敌意,她不知道敌人用的什么手段,她甚至不知道敌人在哪。
假如把啸风子爵换成她,她能做什么?等死吗?傻乎乎地站在原地,被人一枪打死?
为什么海德拉那家伙做得到?为什么现在发生的一切,都会按照他所说的进行?他比我强吗?怎么跟他一比,我好像什么也不是?
在这样的恍惚中,希塔娜听到那个讨人厌的混蛋说:“别发呆,希塔娜,啸风子爵遭遇的刺杀还没结束呢。”
回过神来,希塔娜看见高处安全屋的缺口,身披黑袍的术士挥动法杖,啸风子爵身前闪耀起圆形的繁杂纹路,一名手持剑盾,身披重甲的战士缓缓从中走出。
遍体鳞伤的啸风子爵不断咯血,希塔娜这次总算觉察到……他脚底的影子诡异蠕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如浮上水面一般,从他的影中破出!
“这种可笑的把戏还要用几次!”
啸风怒吼着一拳后挥,自阴影中跃出的暗杀者被一拳打散,化为虚无,消失不见。
三对一。
远处随时支援的术士,隐匿于阴影中的刺客,身披重甲的战士,假如不是安瑟出手……本来还要加一个随时可能打爆他脑袋的狙击手。
这家伙死定了——希塔娜这样想。
“你的表情好像在说,啸风子爵死定了。”
站到希塔娜身边,歪头打量她神情的安瑟这样说。
“……”女孩只是沉默,压力让她难有言语。
“但你应该记得我跟他说过,没有谁能从我手上取走他的性命。”
“那这就是既定的事实,希塔娜。”
在希塔娜逐渐呆滞的注目下,安瑟解开身上的宽大狼氅,随手丢到地上,仅穿着黑色礼服马甲与白色衬衣的上身修长而健美,稍宽的肩膀让他看起来一点也不瘦弱,希塔娜甚至能看到衬衣袖管因为隆起的肌肉而紧绷。
在机械的礼赞声中,格莱普尼尔化为冰冷的鞭刃形态。
“准备好上第二课,亲爱的希塔娜。”
年轻的海德拉松了松衣领,灿然的金发在寒风中肆意飘摇,炽如骄阳。
“我来教你,厮杀的精髓与灵魂。”
他如此宣告着,步伐却优雅得宛如走向舞池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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