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提到京城的一些情况,诸如皇帝龙体有恙、太子顽劣等等,谢迁毫不客气地批评沈溪“人在外但不安于内”,话说得模糊,但斥责之意明显。
“外”,应该说的是沈溪人在东南。
“内”,应该说的是京城。
沈溪想了想,自己人是在外面,唯独做的“不安于内”的事情,就是保持跟太子之间的联系,写武侠小说,以及送一些奇淫技巧的小玩意儿给熊孩子玩。
看来是自己做的事败露了,但具体是怎么泄露出去的并不清楚。
若此事为朝中上下所知的话,谢迁完全没必要写得这么隐晦,可以直接骂他,把事情点醒,但既然谢迁没有明言,代表事情只是在小范围内传播,别人并不知道事情是他沈溪干的。
别人不明而谢迁却知晓,要么是谢迁根据那些小说和小玩意儿的复杂程度,猜测出只有沈溪能做得出来,要么便是靳贵“出卖”了他。
谢迁揣度人的水平可不一般,靳贵若是在事情败露后,为求自保有很大的可能会求助于谢迁……
沈溪暂时不知道问题出在哪个环节上,但他心中却清楚,这会儿朱厚照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皇帝“龙体有恙”,对太子的期望当然是愈发增强,恨不能儿子马上成为明君圣主,可这会儿朱厚照却天天沉迷于小说和小玩意儿,皇帝必定是勃然大怒,东西被没收不说,朱厚照也肯定会被禁足。
以沈溪对朱厚照正处在叛逆期胡作非为性格的了解,这熊孩子多半会用一些匪夷所思的方法手段去报复皇帝对他的制裁,然后……矛盾就出来了。
沈溪放下第一封信,心想:“随你们怎么闹腾,这把火别烧到我身上就好了。”
拿出第二封信,沈溪一看抬头,脸上便露出会心的笑容……这封是他的家信,谢韵儿作为一家主母,替全家上下对他问候和嘱托。
谢韵儿是个细心人,兼顾到了家中每个人对沈溪的关心。信中,她让每人都对沈溪说上两句话,由她来执笔,虽然所说无非是关心和期盼早日归来等琐碎的话语,但字里行间全都是浓浓的情义,其中一句话让沈溪颇为欣然:“君妹身怀六甲,孕有二月……”
谢恒奴怀孕了!
沈溪离家不过一个多月,谢恒奴就已有两个月的身孕,分明是小妮子在他临别之前那段时间对他的痴缠,令她“捷足先登”,先于入门早的林黛怀上孕事,成为沈溪身边第三个怀孕的女人。
沈溪想到谢恒奴的开朗和可爱,她自己还是个姑娘家,却未料先有身孕,要不了多久就会做母亲。
不知不觉间,沈溪脸上升起身为人夫、人父的自豪笑容。
谢迁的来信倒是颇为巧合,如果把这消息告之,应该会老怀安慰吧?
谢丕虽然给谢迁生下个大胖孙子,但谢恒奴生的却是谢迁的重外孙,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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