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曾顾及过,我们叔侄之间的情份,及君臣之间的恩义?”
南兴帝看向昌郡王:“你意下如何?”
“长公主乃陛下钦令的摄政监国长公主,有监国之实,仪同储君,你纵容府中护卫欺君,罪无可恕,此番又仗着与陛下兄弟,与长公主叔侄的身份,在此大放厥词,当真不将陛下与长公主放在眼里。”
人摄政监国长公主,仪同储君,你一声令下,就要拿下长公主,你要不是郡王,是长公主的亲叔叔,一个大不敬的罪名扣下,还有你在这儿叫嚣的份?
“把那个在我府中杀人伤人,刀挟郡王的私卫交出来,当众处死,这件事才算完。”
此一番话,便连昌郡王听了,都不禁冷汗直流。
然而,这还没完!
可撇开君臣不提,还有一道令人头疼的叔侄关系。
昌郡王仍然咬死了:“长公主令私卫刀挟朝中重臣,臣心中不服,便请长公主交出私卫。”
姜扶光听闻此言,心跳几乎遽停。
范寺卿当即忍不住了:“放你的狗屁,长公主好言相劝,再三警告,你依然我行我素,丝毫不将长公主放在眼里,长公主是顾念了叔侄情分,对你百般忍让,你却令护卫上前,欲行不敬之举,长公主的私卫,杀的只是一个意欲对长公主不敬的狂徒。”
南兴帝看向长公主,站在君臣立场上,长公主在郡王府杀个试图对她不敬之人,并无半分过错,闹大了,也是昌郡王托大不敬,昌郡王绝计不敢这般闹腾。
昌郡王嗓音已然沙哑,透着哽咽:“今日这事,不论臣怎么做,都要落人口实,陛下不相信臣,臣无话可说,说来说去,还是臣张扬之过,倘若臣能低调行事,没有办这一场寿宴,也不会给旁人乘虚而入的机会,令陛下怀疑臣对陛下的忠心。”
大理寺在他府中查实了有关私盐的罪证,眼下虽不能证实他涉嫌了私盐,但他确实牵扯进私盐案,是多说多错,倒不如以退为进,陛下若果真顾念了兄弟情分,就不会揪着不放。
此言一出,南书房一阵令人窒息的沉寂。
长公主已经主动退让了,你还想咋的?
堂堂长公主,岂是一个护卫能随意近身?
姜扶光叹了叹气,仍旧温声道:“那依郡王叔之见?”
为臣不义,还要他这个皇帝仁心?
姜扶光差点都为昌郡王叫起好来,撇开了君臣不提,把自己一切的不敬之举,都歪曲成了,亲叔叔对侄女的恼怒。
绝口不提私卫杀人一事,全因范寺卿一番话,已经让他大失立场了。
交出区区一个私卫,就能将这件事就此揭过,他不相信长公主会拒绝。
“此事绝无可能,”姜扶光心中充满了一股暗火,她缓缓转头去看昌郡王,眼里一片冰冷,“私卫忠心护主,何错之有?今日我为了平息郡王叔的怒火,便向忠心主人的私卫交出去,今后谁人还敢真心效忠于我?”
昌郡王向来知道,长公主待人温和有礼,从没见过她如此冰冷锐利的眼神。
被这样一双幽冷的目光看着,他心中不由一窒,竟有一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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