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阵旗。
骆璇仪很快做出决定,她一边取出活魂材料直接在芜青花金身中加紧炼制阵旗,一边一心二用,读取间世落魂阵中芜青花的魂魄。
间世落魂阵对于芜青花这类修道已经到达炼虚、道种问心通过了的大能而言,确实难以同化、欺骗致死,甚至连经历也只能看见少年时的模糊景象。
但骆璇仪的目标并不是以阵绞杀。
她的目的,在芜青花破阵后实现。
间世落魂阵明明灭灭,芜青花在其中缓缓睁开眼,看见一片烟雨。
他坐在自家门槛上,望着鼓户镇绵绵不绝的大雨。微风裹挟细雨吹卷到他单薄的书生袍上,细细透出沁骨的寒意。
这是哪里?
芜青花感觉头微微刺痛,有什么要从脑海中翻涌而出。
就在此时,街道上忽而响起一串踩水声,脚步匆匆从烟雨中朝他奔来。芜青花艰难的睁开眼,看见一件衣服落在他身上。
那是一件小小的外袍,比他身上的书生服更要单薄。纹案有点陌生,又有点熟悉。
好像,很久之前曾见过有一个人穿着这种纹案的衣服,这是很普遍的纹案,但是为什么之后就再没看见过了呢?
之后,什么之后?
对了,是母亲,母亲会穿着这种纹案,这是女子衣服上常绣的祈福花。在……之后,母亲穿着一身祈福花做的衣裙,远远将他送上……。
从此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母亲,没有见过这种纹案的衣料才对。这件让人感到怀念的衣服是谁的呢?
芜青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只能强撑着清醒抬起头,看了一眼面前担忧的面孔。
那是一个小小的女孩,哪怕跟坐在门槛上的他说话,也要仰着头。她的身上只穿一件单衣,绣着同样的祈福花,已经被雨水淋透了。
“哥哥,你怎么了?”
你是谁?
芜青花刚想这么问出口,剧烈的刺痛冲上头脑,他身形一晃倒下。
倒下之前,他只听到女孩惊恐的呼声。
“母亲!哥哥昏倒了!”
仿佛在一片泥泞中挣扎,芜青花只觉得满身冷意,眼前忽明忽暗。
我怎么了、我是谁?
我在哪里?
不断陷入焦躁中的芜青花闭着眼痛苦颤抖身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该想起的事情。没有身份、没有过去,仿佛无根浮萍,飘荡在空中。
魂魄往上飘去、往上,即将透出水面。他分离朝上游去。
然而,他忽然感觉到有一只温热的手覆上额头,将他拉回了现实。
这只手掌指腹中带着粗糙,熟悉的老茧的位置,那是刻花时用力握住花根留下的后茧。母亲用刻花来将他养大。
……母亲?
“母亲,哥哥是生病了吗?”
稚嫩的声音轻悄悄的响起,似乎是害怕打扰到芜青花。这个声音的主人,芜青花怎么也想不起来。就像这个陌生的镇子一样,让他从心中感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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