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正鸣’。哦,原来是这样——蝉在夏日里热热闹闹地拼命聒噪,等到秋风吹来时便没了声音,这种虚幻、无常大概与日本人的精神非常契合……要把蝉全都抓走,岂不是意味着要把日本精神消灭了?这是不可能的事……”
众人都一脸莫名地望着他。
包括樱夫人在内,都不知道他为何要说这一通无关的话。
虽然你的声音很好听,逻辑很清晰,讲得也很棒,可少年你跑题了啊……
“可不管日本人怎么美化,蝉鸣的本质还是吵闹的,在文化不同的人眼里,蝉鸣就只是噪音……”橘清显表情颇为老成,有种临渊峙岳的处变不惊感,“就好比在如何看待旧华族这事上,不同的人,也有不同的看法。比如我呢,就完全是负面的……”
樱夫人眼神微微一动。
……这小子绕了一圈,总算要进入正题了。
“传统意义上的旧华族,大家都彬彬有礼,不随便交谈。这并非由于高傲,而是觉得彼此间不需要亲近,所有脸无论漂不漂亮都只有一种表情,对无关自身利益之外的一切东西都漠不关心。戴着钻石戒指和白手套的手,从来都只是用来理领子、切牛肉、斟美酒而已……从小我就觉得,和这些旧华族的人坐在一起,像是自己犯了什么错,被迫在他们身边罚坐一样。我耳边听到的,全都是蝉鸣……”
即将在下个月年满十三岁的少年,嗓音洪亮,眼神锋芒毕露。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
“说白了,我还是讨厌蝉鸣。”橘清显笑着说道。
到了此时,有些聪明的人,总算反应过来了:少年拐弯抹角地把这厅里的女人比喻成聒噪的蝉了。
“话虽如此,但我这人啊,还算是个比较懒散的人。”橘清显继续说着,“叫我一整个夏天都拿着网兜,在树下满头大汗地抓蝉这种事也不符合我的性格,毕竟这不够优雅。”
这话的意思是他不会亲手对付她们。
“从前有个法国女部长说过,日本人就像是蚂蚁一样生活,这话曾经招来过很多批评。我倒是觉得,蚂蚁那种僵化的集体生活,和日本社会非常相似。尤其是还奉行‘家长制’的旧华族家庭。”橘清显说着,呵地笑了下,“现在说还不晚,我声明一下:我是个人主义者。”
这话让宴会厅微微有些哗然。
少年的意思很明确了:他讨厌封建腐朽的大家族。
看着阿清的小唯,眼睛异彩连连。
简直像个小孩子似的,看着阿清的她,就是个藏不住内心喜悦的小女孩。
在松平家长大的她,从小娇生惯养,没有学会太多贵族之间的客套和虚伪;她所建立起来的人生观很简单:如果从损益得失的角度来考虑,那任何交情到最后都是有损失的。
可如果我喜欢那个家伙为什么要顾虑损失呢。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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