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只有一间屋子,电梯可以直达,必须经过视网膜扫描、指纹锁、房间密码三道关才能进入,平时能待在里面的只有他和他雇来的私人医生裴初寒。
真正进入房间,里面的布局倒是十分普通温馨,双层真空防弹落地窗前放着几盆花,木制的书架布满了一面墙,床位处放着一个木制摇椅,暖黄色的地毯很柔软,走在上面几乎没有声音。
闵仲谙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一直注视着床上躺着的人。
那是一个满头白的老人,看上去干瘪而毫无生气,她还插着输氧管,只有床头仪器上能显示她的心脏还在跳动。
闵仲谙抚摸着她一只粗糙的青筋暴突扭曲如蚯蚓的丑陋的手,接着从床头柜里翻出指甲刀,低下头轻柔而细致地给她修指甲,神色因专注而少了几分玩世不恭,他看上去耐心十足,仿佛这是世界上最有意义的事。
老人似乎感觉到了身旁有人,她缓缓睁开眼睛,颇为吃力地转动着眼珠,看见是他便又闭上眼睛,似乎觉得这一幕十分不堪。
“感觉好些了吗?”闵仲谙丢下手中的活,伸手顺了顺她银白的头,所幸经过他的调理,她的头不算干枯得太厉害。
老人的嘴微微动了动,他把头凑过去,听到她气若游丝的声音。
“滚。”
闵仲谙表情未变,依旧是温柔得仿佛能掐出水来,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又捏捏她的手:“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再过不久我就能弄到R基因……很快,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可是老人已经听不见了,她又陷入了昏睡。
闵仲谙看了她好一会儿,眼神悲喜不明,最后亲了亲她的手背,自言自语道:“我中午再来看你。”
随后掖了掖被角才悄声走出房间。
落地窗前的花莫名微微摆动,然而叶子却已枯萎。
江润知道自己在做梦。
她被水包围了,那带着腥臭味的漆黑的水,她用力挣扎,却只能将鼻子和嘴伸出水面,除了死寂的黑色,什么都看不到。
粘稠的水越长越高,淹没了她的唇,她的叫喊被黑暗吞了进去,直至连鼻子都被没过头的水堵上。
恐慌感让她出了一声惊恐的尖叫,她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做恶梦了?”不远处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对于神智尚不清晰的江润来说,却遥远的仿佛来自时空的彼岸。
她甩了甩头,慢慢适应了光线,看到那站在窗前被阳光包围的男子。
他看上去大约是二十七八岁,戴着金丝框的眼镜,看上去十分清俊斯文。
“我叫裴初寒,是这里的私人医生。”黑毛衣男人自我介绍道,他的眼睛里仿佛随时带着笑意,给人安静而与世无争的印象,“你感觉好一点了吗?”
“我——”江润刚开口便觉得脸通的仿佛裂开,先前挨了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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