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有那么几个刹那,单映童觉得他们能这样牵着手一辈子。
她问:“你记不记得我们在普罗旺斯的乡间迷路?”
他答:“我记得那晚的星星很美很亮……也很甜。”
在他意味深长的眼神下她微微脸红,她怎么会忘记他们的第一个吻。她摆弄头发:“那首歌……很好听。”
姚麦礼眯着眼睛看天空,轻轻地哼唱起来。
单映童吃惊:“你还记得?!”
她还记得那歌,是因为那歌词实在触动她心神,《渴望去爱》。
她记不确切,但那歌词却是说过:最简单的,最轻易的,是爱。爱就这样到来。最短暂的,最脆弱的,是爱,一旦失去,无法重来,不要给爱留遗憾。
姚麦礼翘起一侧嘴角,像个得意的小狐狸,他说:“那当然,这么美的事物,怎么能忘呢!”
她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脸,傻兮兮地说:“麦礼,你可真好看!”
他更得意了:“好多人都这么说!”又眨眨眼睛,“便宜你了!”
她没有反驳。
那个著名的女人说,爱一个人,便把自己低到尘埃里。
她爱他之前,并没有觉得姚公子是多么了不得的人物,不羡慕更不倾慕,见面亦不识。可如今,却觉得他哪里都好,都耀眼,衬得自己简陋得很。
她这样想,在能爱的时光里,她会尽她所能地去爱他,去享受这份感情。无论结果如何,或者说,无论何时结果,爱的时候都该全力以赴不是吗?
这天晚上,在米兰,她又做了那个梦,泰晤士冰冷的河水再次激得她惊醒过来,姚麦礼困顿地随她坐起,轻柔地抚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没事了,童童乖,噩梦而已。”
她捂着脸,半晌才止住战栗,回身将冷汗都擦在他的睡衣上,头抵在他的肩膀,停了良久,终于开了口。
她声音轻,还有着微微的颤音,她说:“我梦见你跟别人走了。”
姚麦礼拍抚她的动作微顿,又继续,眼神却瞬息万变,极度复杂。
原来,这就是一直惊扰她不得安宁的噩梦。
他故作轻松地笑叹:“傻姑娘,怎么会呢!”
然而,他也停了片刻,又轻叹道:“……不过,都怪我,这么久都没能给你安全感。”
那语气分明是哀凉的。
这大概是他们唯一一次这样坦白地说出心底那不能说、也不敢说的话。
姚麦礼似乎还想说点儿什么,单映童均匀舒缓的呼吸却渐渐传来,似乎说出那句话,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看着她浑然不觉的睡颜姚麦礼只得再叹一口气。
没人知道她是不是听见了他那句一直沉沉地压在心头上的自责。
意大利之旅的行程表还有很长很长,从米兰到佛罗伦萨,再至威尼斯,而后去罗马,再之后是那不勒斯……这都是单映童一手规划出的路线,每处风景、住宿、不可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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