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的蝴蝶,渴望着那枚能将自己牢牢钉在木板上的钉子。
甘不甘愿,痛不痛苦,在慌张惶恐到了极点时,倒也不那么重要了。
姚麦礼等在她宿舍的楼道里,显然大家都很清楚,她不会再回那个他们曾经的小家。
在看到单映童的那一瞬,他的眼睛骤然亮了一亮,两步冲上前,哑声唤了句:“童童……”却没了下文。
近三十个小时的分别,两个人均未曾有过片刻的休息,如今皆是憔悴不堪。
单映童无力地挥了下手,经过他打开房门。
这房间依旧狭□□仄,两个人默然相对,单映童却无法控制地回想起他第一次来这里的情形。
那个时侯她多么单纯,傻得可笑,现在想想,他哪里是生病,分明是别有居心。
她忽然就问:“那次……”她清了清嗓子,奈何声音依旧暗哑,“我是说,你第一次来这里,你说你生病了,我给你的药……你吃了?”
姚麦礼一怔,嗓音也嘶哑非常:“没,扔掉了。”
理应如此。
单映童点点头,慢慢坐到桌边的椅子里。
却又想起那一天,他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在她的床上睡得香甜,自己以为他药效发作,大气都不敢出,就是坐在这里看书。
这……算不算是,有始有终?
单映童很平静,整个人像是一片结冰的湖,冰凉且没有波澜。
她的心在直视那一幕的时候,已被狠狠撕裂成碎片,如今支离破碎地散落在胸腔中。
她觉得胸腔里空荡荡的,这空旷使得她觉得冷,且反映缓慢。
姚麦礼终于开了口,他在不停地说着什么,她却神智游离。
她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她不敢看他的脸,不敢听他的声音,她想撵他走,叫他滚,可是她连大喊大叫的力气都没有。
她就这样默默地坐着,心灰意懒。
其实她知道他在说什么,无非就是他喝多了,他不知道,他们什么都没发生,他们很纯洁的躺在一起。
毫无新意。
其实这出剧目的开头已经足够老套。
酒后乱性,这个词在单映童的世界里,是一个极度堕落的词汇。然而在姚麦礼那个华丽迷乱的世界里,却稀松平常,甚至不乏佳话。
他们不在意——不在意酒,也不在意乱,他们本就自制力薄弱,或者说,无需自制。
没什么可以制约他们,他们年轻且恣意,有恃又张狂。
那一天早上,不知有几多人在乱,多多少少而已。
然而对单映童来说,关键的并不是程度。
酒醉后的姚麦礼,他不去扑别人,别人也会来扒他。
看他喝多,她应该亦步亦趋地看着他,不该放他继续狂欢,自己却独个回屋。
可是,她为什么要亦步亦趋地看着他?今后呢?
她这辈子都要这样看着他?每一天?每一场?
伦敦是场将散的宴席,她打定这样的主意去,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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