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纹的老眼一眯,似乎隐隐约约猜到了方桦的身份。
她还没开口说话,一旁的虞茗月率先开口质问道:“你是何人?”
虞茗月的声音冷漠倨傲,并带着七分的架子,满头朱红的珠钗摇晃不断,惹人晃眼,并让人下意识地觉得她有些难以接触。
方桦从容镇定,她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说道:“奴家万芳斋方桦,见过主母,见过两位夫人。”
听了这句话,方才还气势汹汹的虞茗月率先变了脸色。
南秦的大家族中,那些受过良好教育的女子,都擅长琴棋书画,且对女红颇有兴趣。
而方桦却是画中的佼佼者,可以说,在南秦,无人能出其右。
若说方桦的绘画技艺排第二,怕是没人能敢自称第一。
无论是老主母向月娥也好,虞茗月与蔡楚楚也好,她们早就对方桦的大名有所耳闻。
虞茗月讪讪地微笑了一下,她走到方桦面前,颇为有礼与敬重地说道:“原来是方姑娘,方才冒犯了。小辈久仰方姑娘的名讳,今日一见,实属荣幸,当是如愿以偿了。”
在方桦面前,就算是虞茗月都无可奈何地只能低头。
方桦面对虞茗月的恭维,仍旧是落落大方地微笑,她谦虚且彬彬有礼地说道:“郡主殿下客气了,奴家不过是一介普普通通的妇人,顶多是会些绘画技艺,并没有什么过人的功夫。郡主殿下不必如此多礼。”
但是信上的字,又确确实实是属于他的,她曾经在书房里无数次见过他写奏折时的样子。
虽然是王爷,又是在给皇帝写奏折,但是他却没有想要隐瞒她,大大方方地任由她看着。
慕南枝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太刻意了,这样一封明显的信,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在天河周围找到,偏偏她来到天河,来寻找凤瑾翊,这封信就如此凑巧地出现在那里。
好像是特意等着她来似的。
慕南枝仔仔细细地研究着,说不定能从这封信里找到什么东西。突然,她借着灯光,方向这封信的背面似乎有些东西。
很久以前,四哥慕槐年曾经告诉她,有一些人会利用浆糊来伪装信件,比如将对方过去写过的内容都收集起来,然后将字一个个地剪下来,再用浆糊重新拼接好,用火烤一烤,就便可以拼凑出一封模拟对方字迹的信件来。
难道这封信也是这样?
慕南枝急忙将信放在蜡烛上开始烤,没多一会儿,浆糊慢慢融化开来,而那些本来是凤瑾翊字迹的地方,开始逐渐脱落,露出了原本的信件内容。
这根本就不是凤瑾翊亲笔写的信,而是有人特意伪装成他写的信。
为什么?
理由只有一个。
慕南枝将这封信直接用蜡烛烧成了灰烬。不是自己夫君的信,不是凤瑾翊的信,她留着有什么意义?她根本无需留着这样一封伪装的信。
玉莺休息的地方,就在外面。
军营不比东临王府,她只能和慕南枝睡在同一个军帐里。
“嗯?王妃殿下……您怎么不休息了呀?”她听到慕南枝叫自己的名字,呆呆地醒来。
军帐里面,一片漆黑。只有萤萤的烛火,在静默地燃烧。
请收藏:https://m.22bqg.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