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是那种人。
但是,他此时此刻就只有复兴墨家的这一个梦想。
──他所追求的终极。
那也是他身在此处的原因,一切行动的动机。男人往后的一生都只为实现这一件事,即使那条路的尽头里只有毁灭,他也会不惜一切涉腿前进。
他有时也会在想这其中究竟有着什么意义。
责任太重了,梦想也太重了。
只是那已成为了他活着的意义,他无法完全割舍,在由始至今的冗长岁月里一步一步地向前,为了不致于迷失在世界之中,沦落为孤魂野鬼。
再没有比毫无目的徘徊在世界的感觉更可怕了。
正因为如此,他再次握紧自己手上的工具,继续埋首于此刻的工作。
“乐乐那丫头的手艺也进步了啊……”
拉来小矮桌,搬起一个手臂骨架状的复杂金属结构物放在上面,墨未央稍微检查了一遍,最终感触良多地吐出这样子的慨叹。
自己徒弟一直在前进,而自己的手艺却止步不前。
尽管他深知道这是因为墨乐乐只是在沿着他的道路在前进,而自己已经走得足够远,成为了开辟者之故,却依然让人感到压力和苦涩。
也不知道从那之后工作了多长时间,墨未央听见外面传来了熟练的脚步,往房门方向一瞥,敲门声则紧接在这不久之后响起。
意料之内的寂寞蔓延开来。
“是乐乐吗……”
他放下手中的工具,撑着膝盖起身时听到一些金属磨擦发出的刺耳声响。
一边想着是不是该要保养一下腿脚部的机关结构,男人大步走向房门,将门闩往门的一旁推开。
门扇开后,他正好对上墨乐乐的视线。
少女浑身藏在披风底下,密针织成的披风具有些许防雨功能,但在连绵不断的细雨下已经湿透,而绕到胸前的玛瑙色麻花瓣也遭了殃。
“乐乐,汝这副样子倒有几分落汤猫的味道啊。”
墨未央好笑地说。
回以冷眼的墨乐乐没有理他,只是用肩膀推开对方的身子,急步走进房里。男人关上门,连椅子也没有沾上,一件湿透的披风就像破布般向自己飞来。
“这是……”
“拿去挂晾干吧。”
墨未央拧紧眉心望向自己下意识抓在手中的披风,而刚解开麻花辫,轻晃着头发甩去水珠的墨乐乐似乎不太高兴,口吻十分冷淡。
她也不喜欢下雨天。
“好吧。”
墨未央叹息一声,理了理那件披风就挂在墙边的钩子上。
由于今天也去了面见各大家族和商人们,墨乐乐今天也穿着一身盛装长裙。
领口处露出大片雪白,可以窥见小许少女的幽密之处,脚足套在小巧的绣花鞋中,曳地大袖间滑退露出了如藕玉臂,裙摆下若隐若现的脚腕处还套着一只玉镯,衬得那珠圆玉润的脚踝更为晶莹,十分地好看。
这一身长裙既华丽,又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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