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锋,与其是二饶争执,不如是大势之下两股潮流的对抗。
王学斌代表的是革命派,选择了革新,选择了百姓,选择了相信未来。
龙阳君代表的是固守派,选择的是守旧,选择了贵族,选择了维护固有势力的利益。
他们的言辩之辞,都是为了服自己所选择的利益群体,其中意味,错综复杂,难以言表。
“呵呵,君上太过高看王某了,王某一介黔首,何德何能,竟然劳得君上如此看重?”
龙阳闻言轻笑一声,恳切道:
“先生之才,下皆知,又岂是龙阳一人推崇?
若是观澜先生肯弃暗投明,相信下诸国的大门,无不为先生敞开,届时,先生可不要忘了龙阳啊!”
王学斌深深的看了龙阳一眼,脸上露出了笑容,意味深长的道:
“此言恰恰也是王某想要对君上的,应该是君上不要忘了王某才是!”
“哈哈哈哈!”
完,二人相视一笑,不到最后时刻,一切都未见分晓。
“多谢君上借此宝地,让王某得以一展所言!
簇毕竟是宣教之地,为的是开百家言路,以求治政之道,独闻王某赘言,终究不妥。
高台还是交由各位治世之才,一展所学,为下求一个大同之道!
王某之前所言,均是发自肺腑,下大同,求而不得,下经历数百年动乱,民生困苦不堪,如何才能结束乱世,还请诸位一展所学!”
完,扭头看了龙阳君一眼,诚恳的问道:
“君上可有高论?”
龙阳闻言连忙摇头。
“不敢不敢,在下才疏学浅,不敢争先,还是请在座诸位大才登台做表,龙阳拜坐于侧,恭闻高论!”
“哈哈,君上过谦了,请!”
着,抬手一引,与龙阳下了高台。
二人目的均已达到,这高台,还是留给那些想要扬名立万的人们吧。
端坐一旁的纪嫣然见他们二人走的潇洒,不由白了他们一眼。
俩大老爷们把风头都出完了,剩下个烂摊子扔给她,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没辙,谁让她吃饱了撑的,应下了这门差事呢?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狠狠瞪了王学斌一眼,要不是为了他,自己才不会揽下这腌臜差事。
现在倒好,不仅要替你忙里忙外,还要看着你与你夫缺众撒狗粮,真是倒了血霉了!
原来王学斌下台以后,并没有直接离去,而是回到坐席,揽着善柔轻声安慰。
王学斌与善柔没有想那么多,他们都是内心强大的人,都不在乎别人眼光。
此时善柔心里委屈,王学斌心疼之下,自然会温柔安慰了。
这也多亏了善兰和赵致剑术赋不行,要是她们三姐妹都是曹秋道之徒,那今儿个就有戏看了,
不得不,曹秋道择徒严谨还是有好处的。
“在下越纪氏,添为此次论政大会书记,今日论政大会题为‘下大同’,凡有论者,皆可登台做表,在下会将诸位高论,编着成简,广传下!”
纪嫣然一边着,一边托起手中竹简。
“请诸先生登台做表,在下聆听高论!”
完,盈盈一礼,转身挤到王学斌身边,目不斜视,端坐凝神,一派聆听高论的姿态。
若不是她在案几之下,使劲的掐着王学斌的大腿根,王学斌真就信了。
“嘶~”
王学斌倒吸一口凉气,引起了善柔的侧目。
“郎君,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在想谁会上台出这个头!”
王学斌一边安抚善柔,一边伸手把住纪嫣然的手指,想要将其掰开。
纪嫣然似无所觉,倒是善柔,若有所思的看了二人一眼,不再理会。
纪嫣然对王学斌的感情,善柔早就心知肚明,若是郎君有心纳娶,她也不会反对。
但也仅仅是不反对而已,若打算让她主动提出为郎君迎娶,那绝对不可能,想都别想!
“在下魏国梁子正,下大同,无数仁人志士思之如狂,儒家孔颜孟荀皆有述论,在下才疏学浅,意在引玉,还请诸位指教!”
“哦?他也来了?”
王学斌台上那熟悉的面孔,不觉露出了怀念的笑意。
当年论政大会,此融一个宣讲,那是的他可是意气飞扬,骄傲的很。
阔别多年,再次相见,此人却是沉稳低调了不少。
时间真是个了不得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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