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今日秦王密会吕不韦之地,并不在平日里理政的地方,而在一处略显空旷的独立庭院内,看起来很是幽森。
王宫自古多秘密,吕不韦见此陌生的地点,也不多问,只是跟在那厮身后,低头止语,显得格外的谨慎。
吕不韦进的殿中,立时感到身子一暖。
殿内角落里烘着一排燎炉,冉冉篝火,烧的很是旺盛。
“老臣拜见我王”
“文信侯来了,坐,上茶!”
吕不韦看见大王,连忙躬身一礼,子楚听到声音,倏然睁开双眼,望向来人,露出了和煦的笑意。
“谢大王!”
吕不韦又是一礼,这才在秦王对面的榻上落了座。
“这到了季节,气就是这般不爽利,文信侯冒雨前来,不知外边冷么?”
子楚听着窗外点点滴滴的水声,淡淡的问了一句闲话。
“初春时节,寒气未消,水汽乍起,此乃六时之道,数也!”
吕不韦不知秦王用意,回答十分心。
“数么...”
子楚嘴里喃喃的念叨着,神情分外悠远缥缈。
这时,那厮端上两蛊热茶,心的奉给秦王与吕不韦,又心的退下,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动作。
“文信侯,异人大限将至了!”
吕不韦闻言心内一惊,但脸色丝毫不改,端起茶蛊,轻轻品了一口,笑着道:
“大王笑了,区区疾,医官大方已见神效,大王何故如此沮丧?”
子楚闻言摇了摇头,坦然道:
“事已至此,文信侯何须虚言哄骗寡人?
我身我命,莫如我知,文信侯与医官之言,寡人早知真假!
只是此时正值国战,寡人不愿坏了我大秦的千秋大业,故秘而不宣。
但时至今日,寡人这里怕是瞒不下去......”
“这...大王...”
吕不韦一声哽咽,手中茶蛊当啷一声跌落案几,他不顾桌上狼藉,连忙拜倒在一侧,颤声道:
“老臣有罪!”
子楚见此摇头洒脱一笑,挥了挥手,召过厮,将案几收拾清爽,这才继续道:
“起来吧!”
“呵,你这老杀才,寡人今日强命医官为寡人开了虎狼一剂,可不是来听你请罪的!”
吕不韦闻言又是一颤,起身坐回到榻上,双手抚膝,身子绷得直直的,一副洗耳恭听的做派。
子楚见此又是一笑,恳切道:
“你我相知多年,异人能有今日,也全拜文侯之力,你我情同肝胆,何必如此拘谨?”
“这...喏!”
吕不韦闻言恭谨一礼,但身子还是没有丝毫放松。
子楚见此,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再强求什么。
“文信侯!”
子楚扶着案几,制止了想要上前搀扶的吕不韦,起身直了直腰,感慨的道:
“得遇先生,乃是异人此生之大幸!在异人心中,若无那王观澜,我秦国柱石非先生莫属!”
“大王过奖,老臣实不敢当!”
子楚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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