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之繁杂又让自己烦心,先来之人、后来之人,嫡传子弟和再传子弟,供奉和客卿,诸多山头平衡,人心算计,徐天然自忖自己并不擅长,不过想想好在有千白在,自己当个甩手掌柜就成。
青莳见徐天然走神,当即揭开两坛燕归酒泥封,爽快道:“姓徐的,我是个粗人,在般若城所见所闻,证实你说的是对的,诸多冒犯之处以酒谢罪,我干了,你随意。”
徐天然无奈一笑,青莳哪里是让自己随意,直接开了两坛酒,一点随意的意思也没有,这一大坛子酒哪里是酒,分明是醋。
只见,青莳一仰头,咕噜咕噜一大坛酒悉数入肚,满脸潮红,打了个悠长的酒嗝。
徐天然也不示弱,不管余笙如何劝解,也是一饮而尽,既是酒鬼,怎能不一酒泯恩仇。
青莳朝徐天然抱拳,“姓徐的,真有你的,能有这么大酒量之人可不多,虽然我打不过你,还以为能在酒桌上找补回来,但见你脸不红心不跳,看来我是酒也喝不过你了。”
“青莳老哥,喝酒哪里有喝过喝不过的,只要喝得开心就好。”
男人之间的情谊便是如此,只要看对眼,纵然前脚打得鼻青脸肿,后脚俩人就能坐在一起喝酒喝得称兄道弟。
沐冷清仍旧神情冷峻,独饮独酌,不经意间,似乎已经喝得比徐天然和青莳俩人加起来还多。
比起徐天然和青莳这般雷声大、雨点小,沐冷清完全就是不打雷,光下雨的主。
正玄老道很开心,有新衣裳穿又有好酒喝,乐天倒是盯着对面脸上白净的公子哥,这肌肤细腻的完全不像男人,难道又是被姓徐的拐骗来的女子?
一想到此处,乐天醋坛子像是被打翻了一般,立即也学着青莳,揭开两坛燕归酒泥封,壮着胆子,豪迈道:“姓徐的,敬你一坛。”
余笙美眸静静看着乐天,这又是哪门子仇怨?
徐天然倒也来者不拒,一仰头咕噜咕噜先干为敬了,两坛多燕归酒下肚,饶是徐天然也有些轻飘飘起来。
乐天哪里有那酒量,气势很足,但是喝了不到三分之一坛,就猛然喷出一大口酒水,酒坛就要砸在地上,被正玄老道一手轻轻托住。
乐天眼神迷离,趴在桌子底下,呕吐声不绝于耳。
此情此景,翌日乐天清醒过来悔恨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看来行走江湖酒量很重要,看着一坛酒似乎也不多,怎么就喝了那么一点就顶不住了。
余笛难得逃脱了父王母后的掌控,寻思着自己也是大人了,几轮觥筹交错之后,竟也趴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余笙见恩人喝了很多酒了,就举起酒杯,一连敬了恩人三杯,感激恩人救命之情。
不曾想,三杯过后,徐天然不过打了个酒嗝,余笙就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青莳最后一大碗酒下肚,终于顶不住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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