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北辰沉默了一会，抱着霍千楚的手紧了紧，“是不是我妈妈跟你说了什么？”
“是啊。”霍千楚转头看他，“这件事我也问过你，但你不肯说，你在顾忌什么？是因为你觉得这件事如果牵扯到我爸爸，说出来我会不相信，还是说你觉得说出来会影响我们父女的感情？”
她说着想要推开岑北辰的手。
岑北辰这个时候当然不能松手，“不是你想的这样。”
“那是什么样，你倒是说一说，不是我想的这样，到底是什么样？”霍千楚拧着眉，脸上逐渐没了耐心，“你什么都不说，又总是说不是我想的那样，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么？”
岑北辰拧着眉，隔了许久才低声道，“你车祸之后，其实很多人去看你，你爸爸都没有阻拦，他只是拦着我不让我去看你。如果我和其他人一样，哪怕只是你的同学，对你爸爸来说是个陌生人，他都不会阻拦。所以归根到底还是我的原因，如果我对你足够好……”
他说着轻轻地吸了一口气，继续道，“我知道我以前对你不好，让你受了很多委屈，我知道你跟我在一起没有那么开心，我知道我没有做好我应该做的事情。我没有什么借口、也没有什么理由，所以什么后果我都接受，都是我……我自己的错。”
“楚楚，你问我的那些问题，也许掺杂了其他的原因。”
“但实际上，根源都在我，我没什么理由给自己开脱。”
霍千楚垂下眼，顿了顿才问，“那后来呢？后来我醒了以后，你为什么也没有来过？”
“如果有客观原因的话，就是那会我经常在你病房外面，霍叔叔给我爷爷打了电话，再加上云家的质问，我爷爷把我调到了外地。”
“那时候你已经脱离了危险，但是还没有醒过来，等我处理好事情，赶回来的时候……”
岑北辰说着停了下来，过了好半天，他微微吸了口气，“我回来，就立刻去看你，但是你……你说你不认识我。”
“你看着我，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然后霍叔叔霍阿姨他们叫来了医生帮你检查，你伤得那么重，又昏迷了那么久，大大小小做了许多次手术，出现逆行性失忆也很正常。”
“那天我站在那，听你跟他们说，亲人朋友没有忘记，功课学业也没有忘记，那忘记的应该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也应该是些不太愉快的记忆。”
“所有人，对你忘掉我这件事，都乐见其成，甚至于在那之后每一个进入你病房的人，都会被提前交代不要在你面前提起跟我相关的事情。”
“我和你在一起的事情，只有我和你知道，你忘记了，知道的人就剩下我自己。”
“我有的时候甚至会怀疑，那些事情是不是都是我臆想出来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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