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
刚一进去，本来昏暗的地方灯光骤亮，一帮人突然蹦出来，齐刷刷喊：“祝齐医生生日快乐！”
施展跟着吹了声口哨。
乐秋站在最前头，手里捧了个蛋糕，上面扑了厚厚一层的芒果，是万霖趁着大家不注意，去闹市区买的。
齐砚这才明白，先前那些不对劲有了解释，他笑笑：“我自己都忙忘了。”
万霖把人拉过来，在他头上放了个手绘的生日帽：“来来来！寿星过来吹蜡烛。”
褚正扬的声音欢快：“许个愿许个愿。”
齐砚闭了眼，过了几秒，他正色道：“当个好医生，竭尽所能，救死扶伤。”
这愿望中规中矩，褚正扬戏谑他：“让你许愿，没让你背誓言。”
吹了蜡烛，齐砚回答：“我年年都这么许。”
他没说假话，每年这时候他其实都是走个过场，许的愿望也都大同小异。
褚正扬撇了下唇：“那你可得学学万霖，他每年许的都花里胡哨的。”无视万霖的眼神，褚正扬继续说：“去年他就说，想要个时光机，看看自己老了长什么样儿。”
万霖不以为意：“愿望不就该想的大点儿吗，万一哪天实现了呢。”
“嗯。”角落里的顾意表示赞同，她说的正经：“修图软件就可以。”
陈北然的视线落在顾意头顶，唇角弯了弯。
“害。”万霖不以为意，接着说：“下个月生日，我就许个活一百岁，造福人类！”
陈北然有不同意见：“一百年不够。”
万霖摊手：“你看。”
陈北然平淡：“祸害遗千年。”
万霖哑口无言，在欺负他这件事上，陈北然和顾意两人的意见高度一致。
气氛松开，继续刚才的话题，褚正扬问：“说起来，齐医生，你为什么会当医生？”
思忖了下，齐砚说：“小时候看电视上，那些医生披白大褂的动动作很帅。你呢？”
褚正扬没怎么想，便说：“家里说医生稳妥，说出去还体面，我考上医学院的时候高兴的不不得了。”
“我们家不一样。”万霖插进话，他眼尾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我爸就不让我学医，说医生这活又累又苦。”
齐砚：“现在呢？”
万霖耸耸肩：“管不着了。”
“别聊了别聊了。”后勤的张姐拎了不少零食小吃过来，笑意盈盈看着心情大好：“也算是咱们省中心跟华信团建啦。”
齐砚脸上笑意更深，还带着感动：“谢谢大家了。”
帐篷外，积压了一天的大雨倾泻而下，雨帘簌簌，拦不住帐篷内的语笑宣阗。
顾意搬了把椅子，坐在帐篷门口，静静看着外面的雨幕。
过了会儿，陈北然在她身上盖了条毯子：“在想什么？”他边问，边将那条毯子往她左边肩膀拢了拢。
顾意仰起头，有细微的雨珠随风飘到她脸上，她闭上眼，深吸了口气，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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