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露出了恍然之色——在真理之瞳的视野中，他已经看出来这根旗杆正在吸收坊市内的一些无形无质的能量，并且正不断燃烧着释放某种纯净的阳性能量……
作为获得了一部分费伦世界信仰系神灵能力的邪神，罗申对于这种近似于“信仰之力”但又不完全一样的能量还是大致能搞清楚其作用的。
这种显然是来源于人类信念和太阳所散发出来的阳气的能量对于他之前遇到的那种黑气是有驱散作用的。
至少此时罗申的视野中就没有发现坊市内有那些他之前在陆府看到的黑气。
‘那些黑气到底是什么？即使是万物为食的能力也无法让我直接吞噬那种黑气……而且那些纸人被消灭后，黑气的数量似乎并没有衰减……’
“那这旗上写的是什么字？”罗申再次问到。
本来他对一个丫鬟的文化水平抱有太多希望，但珍秀显然不是普通的粗使丫鬟：“那是乾文，虽然其他的乾文普通人根本不可能认识，但这旗上的‘万民’两字却是所有人都认识的。”
“万民么？”罗申低声说了一句，此时他之前一路所经历、看到的事情在脑海中闪电般的连成了一串。
黑气、纸人、陆府低矮的院墙、下雨、丫鬟珍秀所说的事情……还有这坊市脆弱的防护能力……
最终。
一切都定格在了眼前的旗杆和那在真理视野中才能看到的熊熊烈焰上。
呵呵。
原来是这样吗？
罗申笑了笑，即使无法使用飞行法术到空中去俯瞰他也能想象到这样一幅画面：在这片广袤的，以近似于华夏古代的国度中，到处都是那种由黑色气息伴生而来的‘鬼怪’现象。
正是这种现象让这片土地上的居民苦不堪言。
于是人们在聚居地和城市里树立起了由这个国家开国皇帝‘莽’所创造的万民旗。
常人只有在万民旗的庇护下才能保证自己不受到鬼怪邪祟的侵扰。
也正因为如此……
像是那种山贼、流寇之类的情况注定会更少，或者说，即使是山贼也需要更多的人聚集在一起，并且拥有类似万民旗这样的东西才能保证安全。
所以陆府和这坊市的围墙才会如此低矮么？
从侧面看来……这大新朝的外患和人祸似乎并不算严重……至少不是首要防备的对象。
人们甚至不愿意为此修建更坚固高耸的围墙。
鬼怪甚至影响到了人类社会的基本情况么？
呵呵。
真是……有趣啊~~~罗申的眼睛笑的几乎成了两轮弯月一般。
他一跃跳上附近一座二层小楼的顶部，站在屋脊最高处向坊市外眺望。
此时已是深夜。
虽然坊市外依旧是一片漆黑的雨幕，但在罗申的真理视野中却能看到那极远处，黑沉沉的山脉老林中浓郁的几乎盖过一切星芒月辉的黑气！
即使是这坊市周围的田野间。
一缕缕从大地、虚空中生出的黑气也零星的散布在各处。
“现在，如果想要搞清楚一切的话……最快的方式还是要找到那些掌握着更多信息的人啊！比方说——在这个世界里掌握着超自然力量的那群人！”
罗申回想起珍秀之前跟他所说的陆府里的事情，心里对怎么找那些掌握超自然力量的人有了些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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