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进宫这么多日了,可曾明白,身为后妃,最要紧的事情是什么?”
嗯?
闻萱不大明白。
是叫皇帝高兴?
看着她一脸茫然的样子,太后紧接着便自顾自为她解答道:“伴君身侧,最要紧的事情,不是哄皇帝开心,而是要记得时时刻刻,规劝皇帝。”
“……”
她来规劝皇帝?那要御史台和那么多的言官做甚?
闻萱鸦羽似的睫毛颤了颤,迟疑和思索的样子引起了太后的不满。
“怎么?贵妃是不愿意?”
“非也。”闻萱忙道,“妾身只是在想,妾身有何资格规劝陛下。”
“贵妃之位便就是你的资格。”
“可是……”
“陛下登基半年之久,今岁已经二十有一,眼下后宫仍旧只有你一人,哀家本不欲多说什么,但后宫常年无主,皇嗣又没有着落,贵妃身为如今与陛下最亲近的人,该说些什么,不该说什么,难道当真要哀家一字一句地教你吗?”
闻萱听罢,总算是不再说话了。
她算是彻底明白了,为何她方才一进门,乐遥长公主便那般对着她笑,想来是早就知道太后今日有此一说。
她是想要她劝皇帝广开后宫,早立皇后啊。
但是她劝?她劝?
闻萱眼观鼻鼻观心,怎么瞧都不是很愿意听话的样子。
“贵妃这是何意?”太后便又明知故问道。
“妾身是在想,该如何规劝陛下。”
闻萱好歹还是有些眼色的。
太后不比皇帝,不会任她随意造次,她就算再不乐意,也不能当着她的面说啊。
听到她这般回答,太后一直阴沉的面色才总算有些回转,留她和两位长公主一同在章宁宫用了顿午饭,这才放人回去。
—
这是萧应决连续第三日收到有人希望他广开后宫,册立国母的奏折。
起因便是他前几日于众目睽睽之下,带着闻萱骑马那件事。
从前众人都只当,萧应决娶闻萱,那是因为闻家和太皇太后的面子,骑马之事一经传开,却叫不少人觉得,这位皇帝兴许是要玩真的。
所以一时间,大家纷纷上奏,说他都登基大半年了,理应广开后宫,不能独宠闻氏一人。
毕竟,虽出身高门,但是闻萱的身子骨,实在是令人堪忧,众人明面上不说,但心底里其实都默认,闻萱是不可能诞下皇嗣的。
那萧家的江山怎么办?皇位将来由谁继承?
在这一群请求册立皇后的人当中,有一半是说,希望他能从京城的诸多世家里头寻找合适的人选;还有一半,则是直接点了谢氏的名字,就差把谢松翎这三个字,写在他的眼珠子前面。
萧应决将奏折扔在桌子上,没有说话。
杜伯鱼眼明手快,过去将奏折收好,放到已阅的那一侧。
“扔了。”
不想萧应决直接道。
杜伯鱼一怔,立马又将东西取走,动作干脆利落地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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