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翀这人过于敏锐,谢豫川多看了他两眼。
他没有过多解释,只轻抱了抱虚拳,“前路不便,不若车下步行。”
“也好。”王翀聪明的没有过问更多,点头应允道。
外面,马袁听见里面的动静,率先跳下马车,在车旁等候。
谢豫川和王翀二人前后下车。
长长的队伍也在行进间止住了脚步。
西山上的变故让众人心生惧意,车马流犯在王翀的示意下,临时在西山脚下停留,具体停留多长时间王翀没说。
谢老夫人握着木枝拐杖,一步一步朝前走,听见儿媳的顾虑,回头宽慰她。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王翀身为指挥使,与松江知县李周全不同,李周全人微言轻,一心只求自己发达,便是知道了谢豫川尚能通神之事,也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大人,谢豫川乃戴罪之身,不宜脱离流放队伍,这……不合规矩啊。”
与张达义见解不相上下的,还有队伍里的前东伯侯柴嵇,以及蒙冤的水官庞既明。
熊九山心知,王翀这是今日心情好,所以好说话,便没有再讨价还价,跟自己的手下交代完之后,提上自己的刀棍随王翀的人马,带上谢豫川奔西山而去。
流放队伍从前至后,开始动起来,按照熊九山离开之前的意思,最好在晌午之前能把流放队伍拉到驿站,节省下半日脚程,再议穿行盘龙岭的方案。
“那就跟着吧。”
“你看什么呢?”
王翀面对旁人时,态度可和善不到哪里去。
对啊!他们谢家还有神明保佑呢!
在王翀的要求下,熊九山不得不在出发前,卸下谢豫川身上的枷锁,方便在山里行走。
熊九山低声提醒道:“谢家还有不少人,不要妄为。”
等回头,谢豫川通神时,他也好相求。
王翀觉得,这是他在向谢家“神明”交好。
押解的官差们有些茫然,队伍刚走出不大会儿,又歇?
熊九山心里更烦躁了。
庞夫人闻言也抬头往山里看了一眼,“山路都被林木挡住了,什么也看不见,别人家的事,你不是说我们少管吗?”
一句话,让所有人重提信心。
谢豫川眸光微冷,唇角轻勾。
“那先让其他人往前慢行,回头本将军自会遣车马送谢豫川追上队伍即可。”
路过谢豫川等人上山的入口处,庞既明忍不住仰头往山里看。
“惯例而已。”他沉声解释道。
张达义摇头,“不好说,王翀有备而来,还带了这么多人马,明显是做足了准备,才请将军进山。”
大老远驱车过来,好不容易逮着人,王翀怎么会让眼前的解差妨碍自己做事。
“既然不敢,在本将军面前谈何规矩,流放的规矩?”王翀冷笑一声,“在京卫府地界,你先掂量掂量我的规矩。”
也不知道谢豫川跟王翀过去,会不会有危险。
同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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