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到她一脸泪痕,提着的心终于放下去。
“哎,终于想起来了。”他撑着身旁的树站直身子,活动一下蹲麻的腿,“再这么误会下去,恐怕就真的要分开了。”
他整理一下西装,潇洒的朝不远处停留的车边走去。
漆黑的房间里,只有微弱的落地灯亮着微弱的光,照着散落一地的空酒瓶,还有跌坐在地上喝的烂醉的时深。
房间充斥一股浓烈的酒味。
“呯”又是一声玻璃脆响,时深把手中的酒瓶一饮而尽,抬手摔碎了酒瓶,碎片洒了一地。
门外一众菲佣和管家紧张的站着,却不敢敲门打扰。
时深抬手,再次打开一瓶酒,直接喝了半瓶。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在这寂静的房间格外显眼。
时深眼底骤然一亮,摸索着不知道随意丢到哪里的手机。
等手机被拿起来,他扫了一眼上面的号码,自嘲一笑。
他想接到的电话没有来,反而是兴师问罪的倒来了。
只见来电显示的地址赫然印着d国。
电话被接通,他先开口,“有事?”
“时深,是我。”
他低沉的声音吐出两个字,“说事。”
那边温柔的女声,声音带了一丝愧疚,“我这次打电话就是想问,你和小野是闹了什么别扭吗?”
“如果你想问这些,没必要。”时深冷笑,“你可以问你的儿子,做了什么事。”
时宛声音越来越小,“我听说了一个大概,可再再怎么样,你们都是亲兄弟,不,不应该打架”
“够了,”他冷声打断她的话,“再告诉你一遍,我没有任何家人。”
“时深,你还在怪我是不是?我我当初真的没有办法我不能不走你不知道我有多为难”时宛说着话中都带了哭腔,低声抽泣起来。
可d国电话那边,她的脸上平静的不能再平静,甚至没有任何感情。
时深放在清醒的时候,根本不会和她说这么多废话。
可他沉默了十多年,或许是酒精作祟,今天莫名想和她对峙一下。
“为难?”他冷笑,“你为难,所以你把当年一具空壳的时氏交给我,如果时氏破产,就让我承担骂名。”
“因为你为难,就看着沈空清把我找回来后,把我关在地牢,为了驯化我,三天不给我一口饭吃。”
“也因为你为难,在沈空清发现我是一块经商的苗子之后,为了从他手里夺过我,找人开车撞死了他。”
“时宛,如果我不是今天的时深,你会这么跟我说话么?”
他说完,兀自冷笑一声,“你不会,你甚至都不会管我的死活。”
“在你的眼里,我只是为时氏卖命的工具而已。”
“你才是最厉害的女人,沈空清玩不过你太正常了。”
电话那头的时宛被说破了一切,整颗心都剧烈的跳个不停。
他都知道了?他都知道了?
她早就意识到现在的时深已经不是当年任由她摆布的少年,无形之中,他已经悄然发展了自己的势力,甚至能把她碾压。
时宛不得不承认,她已经无形之中,对这个权势滔天的儿子,深深地忌惮。
“时深,这些事我是做过。”她不由自主咽了口口水,“可我只是为你好,我的一切都是在为你考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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