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的福气,所以王上纵然贬臣出宫,臣也不忍离去。今能再见王上一面,臣就是死也值了。”说着竟潸然泪下。
“你看你,怎么又跪下了,快起来,”黎元龙伸手虚扶,感叹道:“你是明人不假,可心里装的是孤,以造福大越子民为己任。比之黎坤、夏迁之流要强多了,孤又怎会不信任你。”
“多谢王上,”杨牧云起身抬袖擦拭了一下泪眼
,“臣愿永为王上身边之臣,无论臣做错什么,要打要杀,臣都接受,只是不要赶臣走......”一副又要哭泣的样子。
“好了好了,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黎元龙感到有些好笑,“孤要真赶你走的话还召你过来做什么?”
“臣不是哭,只是心里感动罢了,”杨牧云泣声道:“许久没见王上了,一见王上比之前憔悴了很多,心里实在不忍,就......”一阵哽咽,没再说下去。
杨牧云刚刚十六岁,哭起来就像一个大孩子,看起来没有一点儿做作,黎元龙心中感动不已,“你见了孤应该高兴才是,再哭的话孤心里都有些不好受了......”
“是臣不好,不知怎样讨王上开心,”杨牧云抽抽噎噎的说道:“这些日子臣一直待在宫门外,没能替王上分担什么,臣实在是没用。”
“能从今以后你要替孤多分担一些才是,”黎元龙看了他一眼笑道:“谅山府正对大明镇南关,乃关喉锁钥之地,是东京北面重要屏障。怎么样,孤封你为谅山路宣抚使,替孤镇守那里如何?”
“王上看重臣,臣感激不尽,”杨牧云躬身说道:“不过臣资浅力薄,贸然居于高位恐不能服众。不过臣愿替王上保举一人。”
“哦,是谁?”
“谅山君,”杨牧云道:“大殿下乃王上亲子,颇具才干,黎坤夏迁举文渊州寨投降大明时,是大殿下出城笼络住了其余三寨,才使得大都督能够从容布防。要是大殿下能够总领谅山路军政,王上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嗯......”黎元龙思忖了片刻道:“你说的有些道理,容孤考虑一下,”抬眼看了看他,“你呢?可有什么要求?不妨提出来。”
“王上能够原谅臣,臣已感激不尽,”杨牧云一脸诚恳的道:“如今见了王上,臣已心满意足,夫复何求?”
“唔,”黎元龙笑了笑,“既如此,孤也不勉强你了,你还继续担任神武卫都统制。不过不用离开东京,等丁列回来后,再领你的队伍吧!”
“谢王上!”
“好了,你先下去吧!”黎元龙一脸关怀的对他说道:“这些日子你劳心劳力,回去好好休息,孤随时还要诏见你。”
“是,臣告退!”
宫门外,郑玉掂着食盒正在跟莫不语和胡文广说着什么?
“你们是亲眼见牧云他被人带进宫了?”郑玉问道。
“昂,”莫不语使劲点了一下硕大的头颅,“俺们看完热闹回来时,公子他已进了宫门,只是不知这是好事儿呢还是坏事儿......啊哟不好,别是安南王心里不爽,要拿公子他开刀吧?”
“闭上你的乌鸦嘴,”胡文广斥道:“你竟敢咒我小舅舅,他要有个好歹,我可不饶你......”
两人插科打诨的时候,郑玉远远看见一个人从宫门内走了出来,待近了些不禁一声欢呼,叫了一声,“牧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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