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前辈?”
吴希夷嘴角一扬,道:“他也没告诉我,他拿了云雷锁啊。”
杏娘瞿然一惊:“他已经拿到开锁的钥匙了?!”
“要不然他能走?”选择用这种反问的语气来回答杏娘的疑惑,吴希夷多少有些自鸣得意,毕竟杏娘的那一双眼睛并不总会留给他这样的机会来解答杏娘的疑问。
他轻松而从容地信手擎起酒杯,置于眼前,悠然地欣赏着杯中物的颜色,琥珀香浓,潋滟红深,这样的颜色配上少许热腾腾的雾氛,最是能勾引人的口水的了。不过,吴希夷此刻却显得不太着急,还不慌不忙地兀自欣赏起来,犹似欣赏着自己的一件胜利品一般。
杏娘带着半是欣赏半是嘲笑的眼光注视着眼前这个男人,他正在为他那自以为是的聪明而自得呢。
对着眼前那杯酒自得了许久之后,吴希夷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那绿天芭蕉跟你说他和云臻子私下见面这事的时候,你就真的没有怀疑过他俩?”
“确有怀疑过,但这种事不能光听一面之词嘛。”杏娘没有隐瞒,“而且,如果他们真的是一伙的,那他们俩的见面应该会更隐蔽些吧,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生怕没人瞧见。”
吴希夷轻捻胡须,微微点了点头:“这老狐狸处心积虑,终究还是百密一疏啊。”
“不过,这些人用这样的计谋,确实也够阴险的。萧墙衅起,阵脚自乱,到时同舟敌国,还谈什么同舟共济、同仇敌忾!依着孔前辈的性子,只要我们开口盘问他,只要有一点点怀疑他的意思,他一定会勃然大怒,说不定还会撇下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就和我们反目了。如此一来,你我二人在司马家的处境可就腹背受敌了。”
“怪不得,你从红素阁出来,什么都没说。”吴希夷不无佩服地向杏娘投过一眼。
棋逢对手,云臻子应该感到幸运呢,还是不幸呢。
孔笑苍这一步棋,是他临时起意布的一子,却并不随意。
若吴希夷对孔笑苍起疑,那孔笑苍必死无疑,就算不死,也不可能再与吴希夷同心同德了。
如果吴希夷对孔笑苍深信不疑,那自己这步棋权当是白走了,终也没有损失什么,毕竟云臻子从头至尾都没有把孔笑苍当成自己的对手,当然,也没有把他当成自己的队友。
不过,为了引人入彀,他还在这场戏中安排了一个不可或缺的目击者。
对于自己所扮演的这个角色,司马丹一无所知,那时的他就像一个虔诚的信徒一样侍立在门口,不敢往里头窥探一眼。末了,他还忠实地把自己之所见在适当的时机泄露给了杏娘。
至于绿天芭蕉,并不在他云臻子的计划之内。
司马宅中,二人遥遥相对瞥了一眼,这一眼颇具深味,友好、默契、尊重、傲慢、轻蔑……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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