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嫩/叶,面对那样的场景,会有惊讶,但不至于个个如此失态。
主要是十神使的笛音,太令人难受了。
那也根本不是他们这个阶段能够抗衡的东西。
精准地掐着一个既让他们觉得难以承受但又不至于彻底崩溃的点,卡在一个极限,至少有两成的气息和威压是没有收敛的袒露出来的,等精神上的紧绷之感过去,身体上骨子里绵长不绝的痛楚便前赴后继冒出来,像一个个巨大的浪头,想将船只彻底掀翻。
一曲毕,哀嚎声遍地。
南柚瘫在石桌上,像是一团软泥,这下是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姑娘。”这个时候,孚祗是唯有的几个较清醒的人之一,他永远都这样,不论知道什么,见到什么,都是淡而从容的样子。
轻轻唤过一声之后,他将一瓶瓷白的丹药放到南柚的桌子上,眼神有些担忧。
南柚胡乱倒了几粒送进喉咙,又趴下了。
再抬头的时候,十神使的身影已经消失了,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就像没人知道他是何时到的。
从始至终,一句话没说,吹了一首大家都未曾听过的曲子,就走了。
他走后没多久,所有在授课堂里趴着还没回过神来的人,都被一股柔劲推出了山洞,外面暖意洋洋,云高风清,他们四仰八叉地躺着,浑身每一寸肌肤都是酸软的,像是被重物碾压过,连抬抬手指都费力。
就在此时,那淡下来远出一段距离的笛音,再一次响起。
山一样的威压陡然沉下,落到每一个人的身上。
南允面色惨白,喉头一哽,险些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
“我不行了。”流芫鬓发汗湿,她极虚弱地摆了摆手,气若游丝。
“这就是神使给我们上的第一堂课?”南允有些不可置信地跪坐,神情痛苦,“以后,都这么上课?”
“我现在走,成吗?还来得及吗?”
南柚更不好受,就那几个音节,像是要将她的五脏六腑拍碎一样,翻江倒海,她脊背弓起,唇色乌白,小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几个音节过后,她跟南允一样,想吐,更想眼睛一闭,彻底摆脱这种折磨。
见到这一幕,孚祗向来平静如水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愠怒与责怪之意,他抬眸看了一眼远处的方向,半蹲下身,手掌抚上她瘦弱的脊背,一下一下轻而缓地顺着。
南柚喘了几口气,顾不得什么形象地坐在草地上,眼一闭,脑袋像小鸡啄米一样嗑在少年的肩膀上,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但实在没有气力。
“姑娘,歇一下吧。”孚祗道。
南柚点了下头,手背搭在他的膝上,凝脂一样的肤色与清冷的雾色交织,显得温柔而自然。
草地上,如此融洽而和谐的一幕,彻底刺痛了穆祀的眼。
他是少年天骄中最出色的,修为高,相对而言,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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